“是吗？”沈浩似是而非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翁晓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微垂着眼眸，半句没言语。
沈浩将话题扯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叶总这么晚了还跟在我后面，难不成是对我有意思？我虽然和叶总一样，老大不小了也没结婚，但是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如果叶总真的对我有意思，那我真的很抱歉。”
沈浩最大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明明能看明白一切，却不说破，还能把话题扯到之外的地方去。
而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叶奉行扫了他一眼，最后又深深的扫了翁晓一眼，才转身，坐电梯下去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沈浩才转过身来，松开了翁晓的手。
望着她有些红红的手背，语气微带着歉意，“没握疼你吧？”
翁晓摇头，低低地说，“谢谢你沈浩。”
如果不是沈浩在这，估计叶奉行已经把她拎走了。
再扔给警察局，定她一个杀人潜逃的罪名，下半辈子她就扔在里面了。
沈浩看了眼她的行李箱，“你还走吗？”
翁晓摇头，转身往家走。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那还不觉得，一抬脚，立刻觉得两条腿都是软的。
沈浩说：“介意我进来坐一会吗？”
翁晓打开门，闻言顿了一下，没说什么，抬脚进屋了。
门开着，沈浩笑了下，跟着进屋。
翁晓住的公寓，是最小的套间。
简简单单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阳台，上面放着一张吊椅。
沈浩稍稍打量了一下，走到阳台边，推开玻璃窗往下看。
一辆银灰色的汽车，正从他眼皮子底下驶离。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叶奉行的车。
真走了？
也好！
沈浩拉回玻璃窗，回头，就看见翁晓站在厨房的橱柜前，一手拿着一个杯子，一手提着热水壶，正在往杯子里倒水。
可是她的眼睛，却直愣愣的盯着正前方的墙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显然已经出神了。
杯子里的水很快就满了，可她还没有察觉，一直倒一直倒。
直到水洒在鞋面上，她才惊的一下回神，差点扔了杯子。
急急忙忙的用抹布擦干水渍，端着杯子转身，就看见沈浩站在厨房门口，正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光盯着她看。
翁晓微微的不自然，避开他的视线，从他身边走过。
她把杯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喝水吧。”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翁晓抬头，迎上沈浩的视线，“沈总？”
“你和叶奉行有故事。”笃定的语气。
翁晓眨眨眼，“有点过节。”
“你们在一起过？”
翁晓眼皮子一跳，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沈浩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沙上坐下，“翁晓，你是我见过的，最不会撒谎的人。”
翁晓：“……”
曾经她以不会撒谎为荣，现在却恨自己不会撒谎。
低垂下眼眸，没再说话。
“翁晓……翁……这个姓很少见。两年前快速没落的安城首富翁驰，也是姓翁。”
翁晓站起身，“沈总喝了茶，就走吧。”
沈浩无奈的笑笑，语气十分委屈，“我帮了你，你就这么急着轰我走？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