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握了握手里的杯子，“你希望？”
她想知道，封黛以什么立场做出这样的希望。
“对。”封黛直视她的眼睛，直接问道，“你爱他吗？”
爱？
那太伟大了。
诺一从小得爱不多，很难笼统的去形容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爱奶奶，爱姐姐，可是这种爱和男女之间的情爱不是一回事。
她没有谈过恋爱，在这方面也犹如一张白纸。
当封黛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
封黛莞尔，“你和赞认识多久了？”
“不到三个月。”
封黛点点头，眼里的光越亮了，“交往多久？”
诺一抿抿唇，封黛越是往下问，她就越是觉得心惊，“半个月。”
“嗯。”封黛了然，“这么说你们连彼此了解的时间都还没有。”
不等诺一说话，她又道：“新鲜期一般为三个月，长一点不过五六个月，再长，就不新鲜了。你和赞刚交往半个月，正是他的新鲜期，也难怪这个时候他不肯放弃你。想必，也是在生我的气。”
诺一脊背僵直，握着杯子的手也下意识的收紧些。
封黛在她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是完全的自信。
是啊。
她跟萧赞是从小就认识的，论熟悉程度，远胜于她。
论了解，诺一也远远比不上她。
再论其他呢？
家世、气质、长相、学历、父母的支持……
诺一统统没有，可封黛全都有。
确实，诺一没有任何的胜算。
她如此坚持，也不过是有萧赞的默许罢了。
假如连萧赞都不向着她了，那她可能会分分钟垮掉。
封黛看着她，将她眼中所有的细碎情绪全都收进眼底，“诺一，其实你跟赞不合适。”
不合适。
这是第四个这么跟她说的人了。
温婉、沈培、萧鼎、封黛。
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却说着相同的话。
诺一自己不禁都有点怀疑，她和萧赞是不是真的不合适。
但是她现在没有精力去想那么多。
封黛抬起双手，手肘撑在桌沿，“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诺一抿住嘴角，没有说话。
两人的对视持续了两分钟。
封黛的表情没有变过，从始至终都是那么淡然自若，还带着一点自信，大概是觉得一定能够劝退她。
诺一深吸了口气，“我不能答应你。”
封黛挑眉。
诺一说：“在这之前我已经先答应过萧赞，无论生什么事，只要他不松口，我绝对不会放弃。”
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喜欢的人，她愿意为了他，头破血流一次。
封黛眉眼间的情绪淡了下去，她的身子微微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我猜到了。”
“什么？”诺一有些被她眼中的讽刺刺痛。
封黛勾了勾唇角，“我猜到了你不会同意和他分开的。不过诺一，我今天肯来这里劝你，是为了你好。我是不忍心看见你以后伤心难过，所以不如早点断了。不过看样子，你是不会听我劝的了。”
诺一站起身，“封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