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叶睿道。
叶严继续问，“为什么去会所打工，身为叶家人，去那种地方打工，你让外人看了，我们叶家的面子往哪里放，每个月不是有给你生活费吗，为什么还去打工？”
叶睿欲言又止，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了。
叶严最讨厌别人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尤其还是他的儿子。
“问你话没听见吗？”
叶睿头埋得更低了，“一年前我就没有生活费了。”
他这话可没有骗他，他是他的私生子，向珍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大方容得下他，叶严常年不在家，她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先是减少了他的生活费，再者到最后直接断了他的生活费。
不过这些他也不在乎，反正他有手有脚，靠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闻言，叶严皱了皱眉，心思微转，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眼他手上绑扎的绷带，“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间包厢？”
还偏偏出现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
深知他的多疑，叶睿道，“我在大堂看到你进来，后来在洗手间听到那些黑衣人在说话，我怕出什么事所以就躲在外面走廊看着。”
叶严轻点着桌面，沉思片刻，眸光凛冽地看着他，“你舍命救我，不怪我这些年对你的忽视？”
“不论如何，你是我的父亲，这些年我也受了叶家很多恩惠。”叶睿声音平静地道。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叶严心底的疑虑被打消了点，却还是没有全信于他。
岔开话题，他难得关心了句，“手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叶睿，“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
叶严拉开抽屉，拿出支票本和笔，笔尖一挥，他撕下一张支票，放到桌上。
“这些钱拿着当生活费，会所那边不要再去了，身为叶家人，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情。”强势的语气携着几分不可违抗的威严。
叶睿没有动，喜怒不形于色，“不用了，我可以养活自己。”
“养活自己？”
叶严嗤笑，透着几分轻蔑，“去给人家当侍者打工吗？”
“让京城的人看我们叶家的笑话，让他们的觉得我们叶家连个人都养不起了吗？”
叶睿垂着头，没有反驳。
“钱拿着，你多少清楚我的脾气，我不喜欢别人一而再地忤逆我。”
叶睿沉默着，半响，他上前一步，伸手拿过桌上的支票。
“谢谢爸。”他淡声道。
叶严面色缓和了几分，打量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
“之前看你和九凉挺近的，你和她相处得不错？”
叶睿道，“她帮过我，平时我们没怎么说话，不算熟。”
叶严嗯了声，端着父亲的架子说道，“九凉那丫头性子执拗了点，秉性不坏，你可以和她多走近一些。”
叶睿听着，附和地点了下头。
“没事早点回去休息，我让人送你回去，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和我说。”看了眼时间，叶严道。
“知道了。”叶睿弯了下腰，转身走了出去。
叶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淡淡挪开视线。
叶睿要是和叶九凉走得近，倒也是一枚不错的棋子，要知道好棋子用得好，足以事半功倍。
……
夜深，暗香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