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文山显然没这么好糊弄。
他重重的把筷子放到了餐桌上，漆黑的眸子里，怒气腾起。
他虽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可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万秀珍收了音，也不敢再说什么。
刚刚唐文山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听他的贴身助理说，在单位好像就和人生了气。
他如今心脏不好，医生特别交代过，是万不能胡乱生气的，所以，在家里，还是尽量的顺着他的意思来。
自己丈夫这边，她没辙，也就只要把希望放到女儿这边。
唐晚晚接收了母亲递过来的眼神，心底却是一片怅然。
她又何尝不想说点儿好听的，骗骗父亲？
可父亲的职位和能力都摆在那里，又和王天磊关系那么要好，自己撒没撒谎，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去验证。而她也知道，若是被父亲知道，自己故意编造谎言欺骗他，那自己的罪名可就大了，还不如现在跟父亲实话实说。
可如果被父亲知道，焦阳也是合作方之一的话……
“晚晚？”
半天没等到唐晚晚的回应，唐文山奈不住，又开口催促一次。
“记不清了？还是说，这个项目有什么问题？”
眼瞎这个架势，自己不说，是肯定逃不过这劫的。
唐晚晚咬了咬唇，又躲不过，也只好实话实说……
“不是，这个项目挺好的，主要经营研发的是下半年由燕氏推出的‘归燕’系列产品，这个‘归燕’系列，是燕氏集团开辟A国市场的期间产品，他们在前期就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天磊集团合作的这次，算是二次注资，等到产品完全投入市场，再按照约定的比例分摊利润……”
唐晚晚条理清晰的介绍，让唐文山的脸色逐渐回暖起来，就连万秀珍见了，嘴角都不由得微微浮起。
谁说她的女儿不好？
看，她女儿这才上班了几天，就把工作摸的这么清楚熟悉了。
她早就说过么，她的女儿是最好的！
然而，就在唐晚晚刚刚松下口气的时候，只听见唐文山开口问道。
“我听说，这次好像是个三方合作的项目？除了天磊集团，另一个合作方是谁？”
第1003章我不换
其实，原本唐文山这么问的时候，纯粹是因为关心。
但看到女儿脸色突然的一白，他的注意力这才集中过来。
难道刚刚女儿之所以那般纠结，不是因为不知道怎样介绍项目，而是因为，问题出现在合作方上？
唐文山是和等人，几乎是一下子，就想到了焦阳的身上。
想起焦阳，唐文山的眸子一下子就暗了下去，脸色也更加不好看了。
“另外一个合作方，不会是杜氏吧？”
一旁的唐晚晚，身形不由得一震。
“您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