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楼接道:“来由都清楚了,也确定我们现在就在千魂青铜镜里面,关键是我们如何出去啊?”
众人的眼光再次望着玄真道长。
玄真微张的双唇翕动,他们后背靠着的是稻草修葺的茅草屋,此刻从干枯的稻草里,闪电般长出无数强劲有力的绿树枝,眨眼将人捆了个结实,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都失去了反击能力,而他们围成圈的中央,出现一个披着黑披风戴着黑斗篷帽的神秘黑衣人。
众人惊慌失措如临大敌却丝毫挣扎不开,看到捆绑在身上的绿树枝竟然施法无效,剑拔弩张也只能尽显眼眸当中,对方却发出惊悚粗沙且分不出男女的震慑之音。
黑衣人道:“你们别再痴心妄想,谁也杀不了我,刚才讲的故事不对,我来给你们纠正。”
他的字词分明很轻简,却震慑在每一个人的心口,阴森恐怖!
玄真沉声问道:“你不是秦宽,你究竟是谁?”
黑衣人的斗篷帽沿拉得极低,只看得见尖尖的下巴上一张猩红的薄唇。
蓝舟墨与灵玑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俩人一前一后紧紧被合绑在一起,还好俩人已是夫妻贴在一起最近时常有的事,而此刻,灵玑诧异地发现此人就是杀褚若兰的那个黑衣人,他那张猩红过度的红唇仿佛是安装在白皙的下颌上,在黑色斗篷帽的笼罩下就更加诡异。
他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
他诡异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他自然没有回答玄真的问题,“那一家三口从来没有说过要卖青铜镜给那帮修士,而且他们也不是一家三口,——是一家四口。”
众人惊愕的不知该反驳还是听他继续说下去,玄真感觉不到对方丝毫血脉气息,他能在千魂青铜镜来去自如,想要杀在场的人易如反掌,玄真朝大家微微摇了摇头。
黑衣人对玄真道:“还是老家伙聪明,你知道千魂青铜镜的来历让人另眼相看,但是你不应该说那一对夫妇变卖千魂青铜镜!”
他凑近玄真压迫垂下,原本就惊悚恐怖的声音变得凶狠,谢禹萧晨炫不惧恐吓越身抵挡,玄真抬手分别挡了他俩,语气平静道:“我只是诉说传闻,真假也许只有当事人才能有资格言论。”
黑衣人无视他的揣测,道:“夫妇俩收到被修士封印的青铜镜,安心把它放在了箱底,那是男人祖上传下来的物品,他岂会贱卖?是那几个修士见宝起义。”
黑衣人立直了身形,慢条斯理讲述事情原委。
夫妇俩有一对双胞胎女儿,姐姐文静端庄不爱讲话,每天闷在家里做女工,为父母补贴家用。妹妹天性活跃,在家中待不住半日,成天就想往外跑,与邻里年龄相仿的孩子欢乐玩耍,她还拿着姐姐的刺绣出门到处炫耀是自己绣的,邻里街坊都没有怀疑,因为他们从头到尾见过夫妇俩只有一个孩子,偶尔会觉得孩子性格变化很大,他们也不知道是看到了夫妇俩的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