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峻山的水牢是秦宽改进过的,水牢中央有一方绿石,江进未为了代替万年雪莲护住祖师,他消耗过多法力,被秦宽趁机制服关押在水牢,趴在绿石上昏迷不醒。
“师弟........”
秦宽温和无比的声音极近暧昧。
秦宽站在绿石上俯视江进未,此刻他无比兴奋,连呼吸都是胜利的滋味。
江进未凤眸微动,他想试着起身,手脚上沉重粗犷的铁链哗哗作响,瞬间让他清醒几分。
江进未声音极轻问道:“师兄,祖师的遗骸务必保存好.........”这是他目前最担心的事。
秦宽蹲下身,看着他发丝微乱,看着看着深邃的眸子里染上诡异,他指尖抚在江进未有些脏的脸庞上,“你还担心祖师?他很好,不好的是你,你没想到有一天高高在上,无视他人的天枢仙尊也会跌入神坛吧?”
江进未侧首滑开他的手指,努力撑起半个身子,自己犯的错自己迟早定要承受,他此刻才彻悟在山林间,从抱上婴儿那刻起,他就偏离方向。
当秦宽将他的错昭告南峻长老以及各峰峰主时,并不怪他,但是他不顾及祖师遗骸时,他就怀疑他的师兄不太对劲。可是,掌门之位随时可以还他,他却次次推脱,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江进未淡漠的眼神看着秦宽。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宽脸上没有先前的温和,转瞬变了个人似的,露出了狂妄的笑声,响彻水牢。
他扬起双手得意道:“告诉你,如今天下都是我的,你要护的苍生,我偏要毁了,你心爱的女人我也要亲手将她毁了。”他的拳头攥得骨节“咔咔”响。
江进未神色一怔,忽而冷静自持,“什么心爱的女人,怕是你想太多。”
秦宽随即哼笑一声,“当然是你的宝贝弟子灵儿,我已经将她关入雪窟,她的生死就握在你的手中。”
江进未撞到秦宽怪异的神色,“师兄弟情分多年,为何逼至如此,我自认从未对不住你。”
秦宽眸子里瞬间迸发出复杂的仇恨,他捏住了江进未的下颌,沉声质问:“你还敢说从未对不住我,多年前为何我一夜间变得不喜碰触他人?人人都说我有病,诸不知从那以后,我也讨厌女人,特别是——褚——若——兰,你很惊讶?”他一阵冷哼,眼眸变得漆黑,他沉声道:“都是因为你!”
江进未被他凶狠狠捏到生痛,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如何是他?
秦宽不想正视他面对这个问题,一把甩开他,站起身。江进未痛到揉了揉下颌,望着他高挺的背影,又颔首忍痛说道:“对于她,我已经尽力了,我没有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