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患有HIA,是现今少数无法被彻底治愈的遗传性基因病。
事实上大多数人体内都具有隐性的HIA,只要不爆发就没有事。
而爆发的概率,仅仅只有0.001%。
安安就是那0.001%。
检查结果出来时,安安的父母都很痛苦,但他们没有放弃自己的孩子,哪怕耗尽家财,穷极一生,他们都要治好女孩。
可惜的是,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完成自己的诺言前,就因疲劳驾驶而车祸去世了。
没有亲戚愿意收养患有HIA基因病,必须要吃很多药才能勉强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安安。
一段时间后,尚且年幼的安安被送去了孤儿院,后被送去了另一个地方,作为某医疗试验机构的“志愿者”,获得了免费的药物与治疗资格。
0.001%的概率很小,但在随随便便人口就能突破数百亿的星球上,这个数字也不小了,更别提在星球这颗之外,还有不少星球上的人也有相同的困扰。
安安没有别的选择,也没有拒绝的资格,以至于在成年之前,她都是生活在实验室里的。
好在到底她还算是个志愿者,而不是实验品,该有的教育她都得到了,到了年龄她说想出去打工赚钱,也被允许了。
只不过女孩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是有人在监视她的。
而她的体内,更是有能随时监控她身体数据的微型机器人,就游走在她的血管内。
她高兴的时候,实验室的人知道,伤心的时候,实验室的人也知道。
只要有一丁点的数据变化,他们就会知道。
习惯了实验室生活的女孩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只是她,其他的“志愿者”体内,也有这样的微型机器人。
直到有一天,她在打工的咖啡厅内遇到了一个男人。
他长得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他一出现,咖啡厅里的客人就会变得比平常不少。
那些客人大多是女性,她们会点一杯饮品,或是一份甜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干自己的事,实则是在偷偷打量那个总是坐在角落里,对着个人终端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男人。
当时的安安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表现出了和那些女性类似的症状,每当男人出现,她就会觉得心跳加快,双颊发烫。
她不敢与他对视,但在他没有看过来的时候,她总会下意识的将视线放到他身上。
她觉得自己是病了,也许是又患上了一种十分罕见的病症。
但实验室是有监控她的身体数值的,要是她生病了,应该马上会有人知道的才对。
可那之后她回去做了几次体检,都没人和她提及这件事,当她主动问起的时候,得到的也是“你身体很好”这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