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离开,离得远远的.
衡意拉着行李箱逃到院子里,看见院门外停着辆公务车。
咚——
爷爷衡涎之负手从外面走进来,衡意蓦然愣住,手里没轻没重,箱轮重重砸在石阶上。
平常没什么重要的事,衡涎之基本不会专程到儿子和儿媳住的地方来。
“搞成这副不像话的样子,你是急着要去哪里?”衡涎之语调极平地叫住她。
衡意站定,低着头迅速擦掉脸上的泪痕,方才那股急不可耐想逃走的气血被生生拦了下来。
身后,厉婉和衡国洋也追了出来,看见衡涎之时,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爸,您怎么来了?”衡国洋快步上前来,站在爷孙两人的旁边。
衡涎之瞥厉婉一眼,没有回答衡国洋的问题,沉沉叹了一口气,放轻语调道:“徐苏璟离开前,有告诉你为什么退出招标的原因吗?”
话锋直对衡意,没有丝毫疑虑性。
孙一容肯定是意识到了某些问题的严重性,才跟衡涎之说她和徐苏璟的事的。
但此时此刻的衡意处在震惊当中,已经细想不了那么多,她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地摇着头反问:“爷爷您知道?”
“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衡国洋对此也颇是存疑。
“我也是这两天才听人说的,四处求证后,觉得应该亲自过来告诉你一声,”衡涎之皱起眉头,不慌不忙地说,“关于两年前藤市城改项目的最终招标,临越被对家飞帆地产下套,如果临越不退出招标,那么意意和徐苏璟的事就会被媒体大肆宣扬,你应该很清楚其中的后果,徐苏璟为了避嫌离开临越,只能把事情全部揽下来。”
所以徐苏璟是因为想护着她,才不得不说出那些冷血的话走的么?
可只是避个嫌而已,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得那么决绝呢?
衡意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衡国洋点点头,表示非常清楚外面那些媒体胡编乱造的能力,衡家的两根顶梁柱都处在敏感的职位上,根本受不得半点儿诽谤。
“这件事就我们家里人知道就行了,别往外传,”衡涎之说,“之前的事就当它没发生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