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让我缓缓……
你是说，我在你死后，很快也去世了，然后给我的谥号是宪宗。
宪宗，博闻多能曰宪；赏善罚恶曰宪；行善可记曰宪；在约纯思曰宪；圣能法天曰宪；圣善周达曰宪；创制垂法曰宪；刑政四方曰……
好歹也是个美谥……
我恐怕是第一个知道，自己驾崩后能得到什么谥号的皇帝了吧。
万历之子只继位一个月。
然后就是他两个儿子继位。
等等，万历的儿子，万历的孙子，那岂不就是字面的万子万孙！”
低声嘀咕了一会，特别是说到万子万孙的时候，朱见深的脸色更是肉眼可见的苍白惨白起来，甚至嘴唇都略有些颤抖，就是有种先前还不是特别信，但说到万子万孙的时候，几乎已经笃定乔木说的是真的，大明真的会在万历孙辈灭亡。
“陛下，您怎么了？
这万子万孙有什么……”
乔木还真有些疑惑了，怎么万子万孙，给他带来的反应这么大？
而此时，脸色依旧苍白无比的朱见深，只苦涩着摇了摇头，道：
“贞儿，你不知道。
我见过洪武帝的起居录，里面有记录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洪武帝曾经问过刘伯温，我大明的气数。
当初刘伯温沉默许久后。
只说了四个字，那就是万子万孙，之后洪武帝大喜，我原以为这只是刘伯温的敷衍之词，可是如今你这么一说，这莫不是天命气数？”
“这……”
可不就巧了嘛，万子万孙这么一句本来听着挺好的词，还真好恰恰对应了明亡于万历的孙辈之手。
乔木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许久，这才继续先前的台词：
“陛下，既然上天让我看到了未来的情况，高祖永乐帝又赐下了灵丹妙药，那想来必是想要让我等扭转乾坤，还望陛下千万要振作啊。”
“可若天命如此，又该何如？”
然而乔木的一番豪言壮志，并没能打动朱见深，他现在只觉得天数真的高深莫测，恐怕难以撼动。
不过也正常，这时候他早就已经开始吃丹药了，就是那些金银汞之类的丹药了，信天命不正常吗？
“陛下，我既然未死。
高祖皇帝赐下丹药后，陛下您也绝对不可能在今年驾崩，如此你我二人已然是逆了天命，再多逆它一些，重整乾坤，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