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木这时候也很适时的将刚刚张黑龙给她的骰子拿了出来,当着谷大良的面,轻轻摇动了两下。
下一瞬间,谷大良便浑身颤抖起来,口吐白沫倒是没有,这个显然是刚刚张黑龙夸张的言辞,不过他现在显然也好不到哪去,抽了一会儿,就有点要昏迷过去的迹象。
看到这,乔木立刻就懂了,赶紧把骰子重新收起来,然后笑道:
“不错,的确没有大毛病。
大良啊,以后回去就好好听为娘的话,要是下次再不听话,我就再把你送来,把你再送来一趟的钱我还是有的,张老板,你说是吧。
给,这是剩下的九百块。”
乔木一边看着自己那个明显有些失神的儿子,一边从兜里掏出剩下的九百块钱,递给了张黑龙,做戏嘛,就得做充足了,不留破绽。
张黑龙能怎么办?
当然是苦笑着把钱接过来然后道谢喽,这点钱其实够到哪的,连请那两个心理医生的钱都不够,不过谁让人老太太拳头硬,他们不是对手呢,只能认怂默认了这事呗。
不然能咋样?
他还敢翻脸吗?
再借他两个胆也不敢啊。
失财是小,失命是大。
直到这时,谷大良的瞳孔才隐约重新焕发了些神采,整个人有些不可思议,外带恐慌的看着乔木:
“是你,是你送我来的?”
“什么叫是我,不是你自己自投罗网吗?你难道还是我捆过来的?
你不来,谁还能把你怎么着?
我希望你放聪明点,回去过正常人的日子就行,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不该做的事情你一样都别做,那样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事,不会有任何意外。
听明白了吗?
你个妄图弑母的逆子。
我跟你说句实在话,你当初要是一走了之,不回来找我,也不回来找你儿子,随便去外面哪个地方过日子,那我们也能够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彼此互不干扰的凑合着。
可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找我的麻烦,你真以为我是泥捏的?”
乔木转过头眉头微挑,语气冷漠无比说着一些早就想说的内容。
“你……你变了……
可是过去,我爸他不也是这样吗,你为什么从来不反抗,你要是反抗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像现在……”
谷大良瞳孔当中的不敢置信退去之后,剩下的便是懊恼和质问。
质问当年她为什么不反抗。
如果当年她反抗的话。
也许他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