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嘉在边上张了张嘴,着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母亲,更不知道该怎么替他三弟解释原因。
只能低头沉默不言。
过了许久。
府中的门房才匆匆过来,说三老爷一家祝寿来了,又过了一刻种时间,乔木才看到一众下人,扶着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进来,那些人后面还跟着一个脸色有些愧疚,不太好意思见人的贵妇,以及三孩子。
“还望婆婆见谅。
相公他中午出去喝酒,一直喝到将近晚上才被人送回来,我一直忙着帮他换衣服,熬醒酒汤,匆忙之下就把时间给耽搁了,实在……”
甄李氏赶紧先上前请罪。
虽然这件事理论上来讲跟她毫无关系,有错也是她相公的错,可为了预防迁怒,自然先请罪再说。
“与你何干?带着孩子坐吧。
别扶着他了,随便找个地方把他给我扔出去,弄点水浇他头上给他醒醒酒,水浇不醒就加点冰。”
乔木吩咐完,这才和声问道:
“明慧啊,真是辛苦你了,你知道他跟谁出去喝酒,又是在什么地方喝酒的吗,别怕,告诉我。
找到根子才好解决不是。”
“娘,相公他是跟贾家和王家几个金陵支脉一起喝酒的,正常都会在回香坊那边喝,不过有时候也会去翠香楼,或者魅香阁,但今天好像去了汇流坊,在那边赌边喝!
带了好几百两银子出去,回来身上身无分文,怕是输干净了。”
甄李氏倒是没有夸大其词,只是很如实的复述自己知道的情况。
“汇流坊是赌坊?”
乔木之所以会有如此疑惑,主要是因为原身记忆里的汇流坊是一个高档文汇之地,她那三儿子经常从公库里支银子,说要去汇流坊结交文人名士,给自己混点名声。
如今看来,都是在骗原身啊。
“娘,说是赌坊也不准确。
那边一楼吃酒,二楼赌钱,三楼寻欢,说出来怕脏了您耳朵。”
边上的甄世嘉连忙解释道。
这种话实在是不好让自己弟媳妇说,而且自家弟媳妇也不好说。
因此,自然由他代劳。
很早以前,他就十分看不惯自己那个三弟了,没本事不说,反倒还最得母亲宠爱,以前不好当母亲的面说,那是怕别人说他们兄弟不和,如今可不正是告状的好机会。
“好啊,我就说他怎么三天两头的从我府里的公库支银子,说是去汇流坊结交文人名士,感情就是这么个结交法啊,来人,把他给我扔东苑的水池里面去,让他醒醒酒。
明慧,三儿就先留在我府里教育教育,短时间是应该不会放回去的,你就管好府里的事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