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仍然沉浸在自己和杀人只剩下几毫克药物的距离的恐惧中。
舰长很想露出一个微笑,但是这个气氛显然不是非常合适。
而且,他现在也笑不出来。
麻痹感瞬间从手臂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
舰长咬咬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拼命地回忆自己受训时听过的课程。
紧绷精神,无论听见谁的声音都不要放松警惕,因为那很可能是你的幻觉。
尽量不要回答对方的任何问题,不要开口。
他仍然能回忆起自己老师的话,但是现在,舰长确定了,那个看起来严禁无比的学者显然没有接受过审讯,他所有的知识都是通过书本得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拒绝楚锐的命令。
太难了。
他咬破舌尖,血腥味一下子在口腔中扩散。
但是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很疼,腥味也不是非常重。
舰长只觉得浑身冰冷,他甚至看不清楚锐的脸。
楚锐仍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冷汗已经把衣服浸透了,舰长艰难地抬起眼皮,在房间中的人身上扫过了一圈。
他最后把目光停在廖谨身上。
舰长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好。
舰长仿佛才看见廖谨似的,他声音沙哑,语调沉重地问:“你为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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