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扔下还有温度的枪,走过去,关闭了还在运作的设备。
廖谨轻轻地叹了口气。
子弹从他指缝中掉出,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子弹上全是血。
他脸色苍白,一边控制着机器一边道:“我以后一定学着把人杀了之后再说话。”
有几滴血溅到他的眼镜上,不过廖谨此时此刻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件事情。
“他居然问不怕被杀吗?”廖谨用说话转移注意力,在忍耐疼痛这方面他一向不是行家,比起隐忍他更喜欢放纵。
他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哈,谁想杀我我就要了谁的命,这是我十五岁时就知道的道理,”廖谨疼的闷哼了一声,“他居然还不明白。”
身体控制权被另一个人夺回。
不用费力去操作机器的颜谨一下放松了,继续道:而且这怎么是背叛呢?这明明是报复啊。
廖教授啊,他仿佛很难过地说:总有人觉得我们受了别人天大的恩情呢。
其实,他就是一把用来杀人的刀而已。
最开始还是一把被舍弃的废料。
颜谨说:这么看来还是元帅阁下对我最好了,他舍得为了我死,别人却都想要了我的命。
廖谨闻言手一顿。
颜谨愉快的哼着歌。
不过他马上就不那么愉快了。
身后至少能抗住上百吨□□压力的门剧烈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