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静初只会在一切事情都解决后再将不听话的棋子销毁,他一贯如此,物尽其用。
廖谨笑了一下,“您在开玩笑吗?”
颜静初眸色沉郁,“我觉得,在开玩笑的是你才对。”
廖谨又一次按了按太阳穴,他道:“我会的,我会做到的,最晚在明天早上之前,我可以和您保证,楚锐不会拿出任何有价值的资料上交给军部,这件事情会以影响最小的方式解决,您可以相信我。”
您必须相信我。
颜静初沉默片刻,最终道:“我很期待。”
颜谨笑了起来,他说:我也很期待。
通讯关闭。
廖谨端起茶杯。
冰凉的液体进入喉咙,但他毫无感觉,他只是认为茶水太硬了,他咽下去时仿佛硬生生地吞下了一把刀子。
他身上滚烫,水滴在他脸上很快就被体温蒸干了。
“楚锐为什么还不回来?”他喃喃自语。
发情期不会让他失去理智。这是廖谨所坚信的事情。
但是发情期让廖谨本就敏感的感知能力变得更加敏感,他甚至能闻到楚锐之前残留在房间里的信息素的味道。
近乎于寡淡的木质香气。
房间里唯一散发着那种香气的就是楚锐之前披在他身上的衣服,现在好好地挂在衣柜里。
廖谨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衣服已经在他身上了。
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廖谨被残存的理智把双颊烧得通红。
颜谨出乎意料地什么都没说,因为这是他们的共同意愿,谁都没资格说什么。
衣料冷冰冰的,它所散发出的香气却是滚烫的,至少廖谨感觉是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