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做到。
视线模糊不是楚锐可以控制的事情,他拼命想要看清反而更加看不清。
眼前变成黑暗的那一刻他有点可惜。
可惜没能抱住廖谨告诉他别害怕。
......
楚锐醒过来是三十小时之后的事情。
他动了动手,发现手背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各种管子。
廖谨穿着医生的工作服,戴着副颜色干净的眼镜,镜片上似乎有数据若隐若现,楚锐知道那玩意可以监测人的基础身体状况。
楚锐朝廖谨笑了一下。
廖谨的眼泪吧嗒一下落到楚锐的手背上。
烫得惊人。
原来这样眼泪也可以这样烫,这是廖谨第一次知道的事情。
楚锐想伸手,他一动,手背上的疼就让他表情微变。
“哭什么?”楚锐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笑意,“怕我死了之后你守寡吗?”
廖谨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楚锐用一支还算完好的手碰了碰廖谨,道:“来,我抱抱。”
廖谨过去,轻轻地让他抱了一下。
“我怎么样?”楚锐随口问。
廖谨说:“器官衰竭。”
楚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