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转身,没推开她,任由她吊在自己身上,走到饮水机旁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喝掉。”
阿芷接过,喝了一大口后眼巴巴地盯着他,“太多了,喝不完。”
“必须喝掉。”陆挚不留情面。
“为……”
“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陆挚抬高了音量,打断了她的话。
阿芷“啊”了一声,而后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重复了句,“我发烧了?”
“在我家门口待了一下午吧,”陆挚拉过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怎么不直接告诉我。”
“你都那么隐晦地暗示我了,我怎么能这么直白呢?”阿芷笑嘻嘻地说,“我也想给你个惊喜嘛。”
暗示?
陆挚错愕了一下,“我暗示你什么了?”
“你把钥匙给我不就是在邀请我搬到你家来吗?”阿芷喝着水,嘴角是喜滋滋的笑容,“看我多聪明,一下子就知道了你的意思。”
陆挚:“……”
事实上他就只是单纯地想给她钥匙而已。
“你今天晚上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阿芷不知道陆挚的想法,狐疑地瞅着他,“我来你不高兴吗?”
“高兴是高兴,”陆挚揉了揉她的头,觉得还是有必要和这个姑娘讲解一下异性之间应当保持距离,“但是你带着行李来我这里,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这叫同居。”
“同居就同居,”阿芷丝毫不以为意,“我还没和别同居过呢。”
陆挚默了默,放弃了给她普及某方面知识的打算,含笑说了句,“你高兴就好。”
就这样,陆挚不得已和阿芷开启了莫名其妙的同居生活。
他庆幸这套房子是两居室,否则就要面临他和阿芷同床共枕的尴尬。
好在阿芷虽然没心没肺惯了,却也是个保守的小姑娘,很懂得男女之间的分寸,他和她之间,除了偶有的接吻,再没任何亲密的举动。
那是一段肆意妄为的日子。
连阳光都是暖融融的。
他常常与阿芷背对背坐在书房的木质地板上,面前是干净明澈的落地窗,窗外是大片的草坪,周末没课的时候总是懒得让人想打瞌睡。
他喜欢在这样的午后看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然后等到傍晚时分再和她约会。
但事实上,在阿芷看来,和他约会并不是一件多么风花雪月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都是像这样坐着,他督促着她的功课。
阿芷时常会觉得自己找的不是男朋友,而是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