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下车,阿芷就泪流满面地揪住他,像是揪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陆挚一脸无奈地看着她,末了,从车上的置物格里拿出了一把防身匕首,对她说,“这个地方很安全,你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你如果紧张的话,就拿着这把匕首平复一下心情。”
阿芷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想到他也不过就是和她年龄一样大的男人,会不会干出那种出了事就脚底抹油撂挑子的事她也不得而知,但当时她又紧张胳膊又疼,所以他说什么她也只能照做。
等陆挚消失在夜色中,她四下环顾,满脸茫然,只能看见偶尔有鸟扑腾过后的陌生环境,她又开始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放他走。
也许爸爸说得对,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都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主儿。
可也就是二十几分钟的光景,有个人影窜过来了,阿芷见那身影跑得飞快,心里的巨石就落下了,她知道是他回来了,那颗绝望的心又开始了热血扑腾。
陆挚拿了一包紧急处理伤口的绷带药物,许是刚刚又回了那个地方,不用说也知道他是顺走了人家医务室的东西。
上了车,他瞅着她的胳膊,想了想说:“你把上衣脱了。”
“啊?”
“我没找到剪刀,没法剪掉袖子。”
阿芷没动弹。
“快点,你的伤口得赶紧处理。”陆挚皱眉喝道。
没辙,阿芷只好照做,脱外衣的时候又碰到了伤口,她的金豆豆又掉下来了。
月光下,她只身穿了件内搭的黑色小背心,因为平时训练都不露胳膊不露肉的,所以那伤口上的血蜿蜒在她胳膊上时,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的透白。
她的脖颈很细很柔,连带的顺下来的弧度也透着女孩儿青春的张扬。
她正值花季,身体发育也处在含苞待放的阶段,如同一朵羞涩的半开的花朵儿,青涩却又迷人。
连气息都是香甜的,像是冰淇淋。
从陆挚的角度,自然能看到些不该看的。
阿芷的脸涨得跟血一样红,陆挚也不见得从容到什么地步,虽说平时跟她拌嘴的时候也偶尔开点荤腥玩笑,但他绝大多数都是恶作剧,都是戏弄她的。
而现在,他看上去明显是尴尬,眼睛也只敢往她伤口上看,其他地方一概不敢乱瞄。
但也有不受控制管不着眼睛的时候,偶尔瞄了一下后,他的脸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