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云芷,你拽什么拽?”白一雯明显更生气了。
阿芷翻了个白眼,“我拽什么了?为了瓶普通香水你都吵一个小时了,你不累大家都累了。”
“你——”
“没完没了了还?”门口一声厉喝打断了还要爆发的新一轮争吵。
大家俱是一惊,扭头一看,是陆挚,神情严肃极了。
最后香水事件的后果就是,白一雯因为私藏香水和辱骂同学被罚跑三千米,不跑完不准回去睡觉;蔡方雅因为损毁同学物件而被罚做三十个俯卧撑;阿芷最惨,她被陆挚罚守夜,要在岗楼上站到天亮。
(怎么感觉陆挚一直在欺负阿芷)
陆挚深夜来查岗的时候,阿芷正在生闷气,头发还随意披散着,因为她之前已经上床睡觉了,额前碎发上还别着两只粉色的小兔子发夹,再配上一身浩然正气的军装,怎么看怎么别扭。
见她这副模样,陆挚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阿芷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怎么,不服气?”陆挚在她身边择了处空地坐下,靠着根柱子,无边夜色下的他看着有钱邪气。
“就好像你扶了个倒地的老奶奶,结果反被不分青红皂白的路人说成是你故意推倒的,怎么,你很服气?”阿芷指桑骂槐,冷眼看他。
陆挚从怀里掏出烟盒,叼了支烟在嘴边,笑道:“你别含沙射影地骂,你的性质跟扶老奶奶能一样吗?你是在解决问题吗?反而将问题激化了。”
话毕,点了烟。
他抽烟的样子很好看,年轻飞扬的脸,成熟藏着爆发力的身体,再配上一根烟,在清纯和成熟间游走。
但阿芷故意颇为惋惜地说:“我现在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陆挚扬眉看她。
“这样我就能把学生会会长抽烟的样子录下来,然后举报到校长办公室去。”
陆挚嗤笑了一声,“可惜了,你没有。”
阿芷又挥了下手,做厌恶状,“呛死我了。”
“我巴不得呛死你,”陆挚哼笑,“整个新生连,就只有你是挂在高墙上牺牲的人,蔡方雅再怎么恐高好歹也勉强过关了,你呢?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阿芷懒得搭理他,转过身。
陆挚见状,低笑了声,干脆将烟掐灭,“康云芷,你给我个准话,能不能通过障碍训练?你要是真没那个能力就早点跟我打报告,我也就当你是二等残疾放过你。”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二等残疾?”陆挚一番话成功让阿芷火冒三丈,转过身怒视着他。
“容不得别人说,关键自己又做不到。”
“你凭什么认为我就做不到?”
“就凭你像块腊肉似的搭在高墙上下不来,就凭你拉低了全班的成绩,”陆挚不紧不慢地说,“我还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最低分是什么感觉。”
阿芷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讥讽,咬了咬牙,“你有什么好得意啊?现在还没到验收成绩的时候,我肯定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