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厨房里,陆聿白娴熟地备菜,伸手从橱柜里拿出一套还未拆封的崭新刀具,熟悉得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听见客厅安静下来后忍不住摇头轻轻笑了笑,掏出手机拨了通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了。
陆聿白将手机用肩头夹在耳侧,边切莴苣边压低了嗓音,“王阿姨,我是聿白……”
夜色,渐渐沉落。
客厅里苏青麦还在鬼鬼祟祟地想办法使坏,而厨房里,陆聿白早已干净利落地备好菜,刚准备起锅烧油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欢呼。
他倒油的动作没停,唇角微微扬起。
果然,苏青麦很快就跑进厨房,兴奋地从后面将他搂住,欢天喜地地道,“竹马,我最亲爱的竹马……”
很快陆聿白的白衬衫上就沾上了她的口水。
陆聿白被她这称呼弄得哭笑不得的,对身后湿漉漉的一片视而不见,专心等油热,“什么事儿给你高兴成这样?”
苏青麦拿过纸巾擦了擦他的后背,笑眯/眯地探头看他,“刚刚房东打电话来了,她改主意了,不但同意我季付,还降到一万五了。”
“这是好事,”陆聿白眼见着油温够了,侧着身子将她完全遮挡,才拿起一旁备好的菜下锅,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么说,你的蟑螂计划派上用场了。”
“谁说的,”苏青麦见他开始炒菜了,往他身后缩了缩生怕油溅到身上,瞪了他一眼,“我才没这么缺心眼,王阿姨刚刚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跟她哭穷,我看她估计是广场舞跳高兴了,再加上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她心一软就放过我了。”
“梨花带雨?”
“那我当然是假惺惺地哭了,做戏得做全套嘛,”苏青麦感叹一声,“只是可惜了我那刚制定好的蟑螂计划,还没用上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陆聿白看着她白皙的小脸,顶着个微微泛红的鼻头,漂亮的大眼充盈着因为占了小便宜而沾沾自喜的、毫不遮掩的欢腾,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是对她的喜爱,忍不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小青梅真聪明。”
苏青麦疑惑了下,“什么小青梅?”
“你刚刚不是叫我竹马来着。”陆聿白动了动锅铲。
“谁跟你青梅竹马了,”苏青麦这会儿不忧心房租的事情了,变脸比翻书还快,“谁家竹马二十几年了不露面啊。”
“所以你说的不对,”陆聿白看着锅里滋滋作响的莴苣,嗓音轻漫,“我不是竹马。”
“那你是什么?”苏青麦瞅着他,总觉得话没说完。
“我是白马。”
毕竟,公主只能和白马王子在一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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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麦知道陆聿白是行动派,但她从没想过,他会如此行动。
婚礼真的如期在半个月后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