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
她着实是累了,不得不顺从陆聿白的意思上了车,陆聿白绕到车的另一边上车,车门关闭的一刻,她又被蛊惑人心的气息围绕。
“你搬到哪里去了?”陆聿白没有马上发动车子,淡淡地问。
上次和她不欢而散后他也回苏家找过她,可苏母却说,麦麦早就搬出去了。
苏青麦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陆先生,你这么爱调查我,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呢?”
“如果我想调查你,就一定会顺便查出你的新住址。”
苏青麦止住了话头,是她大意了。
像陆聿白这种卯这劲儿想和她扯上关系的人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还能有这闲心来问她,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将新住址告诉了他,陆聿白二话没说发动了车子,干脆利落。
这一刻苏青麦终于理清了那抹在饭店门口看见他时,心头无端漾起的模糊感觉,这种感觉在见到陆聿白后会变得格外清晰,像是拨开乌云的光亮逼得她无法忽略。
她终于知道了陆聿白性格之处的可贵。
从他刚刚在危难之中的挺身相助到此时此刻一路开车送她回家,他的话不多,却十分明确地传达了他的决断力和肯定。
这让苏青麦清楚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陆聿白一贯的强势作风在必要的时候还真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最起码可以坚定不移地为她指条明路,让她可以在身陷囹圄中也不至于颜面尽失。
想到这儿,苏青麦忍不住笑了笑。
陆聿白原本安静沉稳地开着车,见她没由来地笑了,忍不住问了句,“笑什么?”
“没什么,”苏青麦轻咳了声,“陆聿白,你还记得那天的问题吗?”
陆聿白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当然。”
那天在餐厅,他问她,麦麦,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心动吗?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走了。
可今天……
陆聿白看着她含笑的眼眸,心情极好地问:“我很乐意听听你的想法。”
“陆聿白,”苏青麦靠着车窗,笑嘻嘻地看着他,语气却是极其严肃而认真,“如果最后命中注定是你的话,那我想现在心动也不晚。”
陆聿白的手顿了顿,却很快又恢复如常。
见他没反应,苏青麦转移了话题,“你车里都没有音乐的吗?”
陆聿白回答,“不好意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