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遗书有没有可能是伪造的?”许父提出了质疑。
很显然他也觉得这有些太过荒谬了,一个不满十八岁的男生,做事竟然会这么冲动?
“对比过死者的笔记,确实是他亲笔写的。”景初说。
冬醒抬眸,刚要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哭大闹的声音。
接着有人敲响了休息室的门,“景警官,死者父母来了。”
景初淡声应了句,“知道了。”
他回身朝着两人颔首示意,“查明死者身份后就通知了家里人前来认领。”
“外面好像闹得挺凶的,”冬醒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虽然申哲是罪魁祸首,但她觉得心里也十分难受,“要不先出去看看吧。”
景初点点头,转身拧开了门。
冬醒跟着起身,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许父阻止了她,摇摇头,“你也算是受害者,和肇事者家属碰面,不合适。”
……
申哲的父母在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后马上就赶了过来,一进来就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
“我的儿啊……”
几个警员上去搀扶,景初站在人群外,冷眼围观。
看打扮就知道申哲的父母都是农民,穿着很是朴素,申父脚上的布鞋更是破了洞。
“警官,”申母站都站不稳了,抓着一名女警员的手,哭得老泪纵横,“带我去看看我儿子吧,求求你了……”
女警员将她扶起来,连连点头,“您跟我来,您跟我来……”
申父申母颤颤巍巍地跟着警员往太平间走,景初站在原地没动。
等两位老人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他才平静地说:“申哲自杀前,开车撞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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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两位老人才从太平间里出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儿子为什么会跳河自尽的详细经过,一听撞伤的是陆家的小公子时除了悲伤更多的是战战兢兢,他们不知道陆家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但他们从众人的反应中看出来一定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需要多少医药费?”申父胆战心惊地问,布满沟壑的脸上满是心酸与无奈。
他和申哲母亲只是普通农民,哪怕一万块,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景初没回答。
陆擎是陆家的人,要是真的索要赔偿也是由陆家开口。
“不需要任何赔偿。”
声音来自警局门口,说话的人是陆挚。
他还穿着一身十分正式的西装,不难看出应该是刚处理完公事就过来了。
景初给冬醒打了电话后也通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