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醒慢慢停下脚步,手上也松了劲儿。
她小声地嘀咕道:“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陆擎感觉到身边人的停顿,听见她的声音后更是不悦,转过身蹙眉,“我现在没功夫跟你闹。”
她脸上的血都干涸了,再拖下去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一想到这里陆擎就来气,这些老师居然不是第一时间先给学生处理伤口,而是把学生请到办公室审问了再说。
“我要是毁容了,”冬醒一听他这语气心里更不是滋味,脾气也上来了,赌气似的问,“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方知若的话始终像根刺似的卡在她心头。
“不喜欢的人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会喜欢,所以你这个假设不成立。”陆擎耐着性子回答。
冬醒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回答,满意地抿了下唇,重新牵了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回谁的家?”陆擎不紧不慢反问。
“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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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冬醒站在这条种满法国梧桐的路尽头,盯着眼前这栋豪宅,眨了眨眼。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咱家,谁知道陆擎居然把她带到陆家老宅来了!
冬醒一直以为陆擎顶多会带她回自己家的。
“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冬醒颤巍巍地问。
上一世都没来过这里。
“你不是说咱家么,”陆擎理所应当地回答。
冬醒默了片刻,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认命地道:“你要是考试的时候语文理解能力也这么强就好了。”
……
不出意料的,陆母在家。
是老吴来开的门。
他看见陆擎和冬醒时有一瞬间的意外,像是没料到小少爷会在这个点回来,不过很快就被冬醒脸上的伤所吸引了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老吴认得冬醒。
“喊家庭医生过来。”陆擎吩咐道。
“是,是。”老吴应答,匆匆去叫家庭医生。
陆擎牵着冬醒进去,陆母正背对着他们在前院的透明花房里浇玫瑰花。
这一片玫瑰是陆父种下的。
十几年了,依然一年四季都开着。
陆家由园丁,但这片玫瑰花一直是由陆母精心照料。
用陆母的话来说就是,人没了,总要留点念想。
“妈,我回来了。”陆擎朝着那边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