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临侧头看了眼搭在他肩膀上的属于陆擎的手,尽管这手漂亮得有些让人嫉妒,他还是恶寒地抖了抖肩膀,甩开,“陆擎,你受什么刺/激了?”
“刺/激?”陆擎不在意他嫌弃的动作,挑了挑眉,“我说我是同/性恋吃亏的不应该是我?”
话毕,又是一杯酒下肚。
司临知道他是故意装作听不懂,看都懒得看他,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头饮尽。
既然陆擎不说,他也不强迫。
一瓶烈酒很快被喝光。
陆擎站起身想要拿长桌最远的那瓶还没开封的酒,突然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紧闭着眼,似乎晕过去了。
司临以为他是喝醉了,定睛去看他,吓了一跳。
先前酒吧灯光昏暗,司临一直没注意,这会儿恰巧有闪烁的灯光清晰地划过他的脸,司临可算是看清了,陆擎哪是因为醉酒,他面色潮/红,分明就是发烧的前兆。
司临伸手去碰了一下陆擎的额头,滚烫得温度让他的手心哆嗦了一下。
这他妈烧成这样了还敢喝酒!
司临简直要骂娘,可转念一想他娘现在正在家里睡觉呢,悻悻闭了嘴。
本想着带陆擎去医院,可这家伙死沉,又陷入了人事不知的状态,他一个人显然无力支撑,只好拜托了酒保和他一起搀着陆擎出了‘Foret’,顺便肉疼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好家伙,他就喝了三杯酒,还要给陆擎喝的酒买单。
几大千就这么没了。
司临罪恶地想,要是把陆擎扒光了留在‘Foret’卖肉,是不是就能偿还他那几千块了?
酒保贴心地给他们叫了辆计程车,司临费了半天劲儿才把陆擎塞进去,随口说了句“去市医院”,索性躺在椅背上,用手挡住眼睛假寐。
怎么他才喝了三杯,就感觉快醉了呢。
这酒的后劲儿这么大的?
陆擎倒是乖巧,一直安静地躺在司临的腿上,紧蹙着眉,表情明显看得出来有些难受。
司临感觉到腿上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险些要碰到关键部位,忍不住伸手制止陆擎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道:“别乱动,马上到医院了。”
笑话,尽管陆擎对别人说他们是同性恋,他可没那癖好,性取向正常得很。
陆擎便安分下来,听话地不再乱动。
正巧遇到红灯,驾驶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惊恐地看着后座的两名乘客,活了四十几年,做了二十年的司机,终于让他遇上传说中的同/性恋了?
不过这动作换成别的两个男人做起来属实辣眼睛,可眼前这两个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司机看着看着,竟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司临注意到司机暧昧的眼神,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耐烦地低吼一声,“看什么呢,绿灯了,赶紧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