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说话,没有得到回应,抬起头注意到盛寒衾的视线,心中轻叹。
说是没有感情,可心里还真就做不到平静无波。
“自从我记得,他曾经对我母亲百依百顺的,对我也很好,带我去过游乐场,看过儿童电影,也给我开过家长会,因为成绩好,会露出很高兴的笑容,在我犯错的时候,也会鼓励我,告诉我这都不算什么。”
盛寒衾淡淡的叙述着。
“他或许曾经真的是一个好父亲,也想要做一个好父亲!”
“不!”盛寒衾轻轻摇头:“我不否认他是一个好父亲,不过只是对盛重远来说,至于我,他从来没有想要过我这个儿子。”
“可是你说……”
“太天真了,那只是他在我母亲面前表现出来的,一旦离开我母亲的眼前,他就会很冷淡,会因为一个错误,而不断的揪出来数落我。就像是我母亲刚刚病故,他转身就娶了许宛如一样,而不到半年的时间,盛重远就出生了。”
许宛如那个时候是盛夫人的看护,可谁能想到,这个看护竟然直接看护到了男主人的床上去。
盛兆林在妻子病重的时候出轨。
而盛重远就是证据。
许曳一时无言,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两个人。
“他之前所做种种,不过是为了我母亲手中的股份,当初他们两个创下这份家业,离不开我外祖家的帮助和扶持,而我母亲,也是一个强势精明的女人,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盛兆林的不安分,悄悄改了遗嘱,让盛兆林的忍气吞声最后变成一场空。”
“天长日久的,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是啊,总是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盛寒衾感叹。
只是从母亲去世之后,父子两个之间就连看似平静的假象都维持不住了。
盛兆林一直认为是大儿子抢走了他本该拥有的一切。
可是妻子的遗嘱在那里,具有法律效力,他又不能真的为所欲为。
“她真的很聪明,一直到律师宣读遗嘱之前,盛兆林都是胜券在握!”
以为这个家就交给他了。
盛寒衾微笑:“可惜,盛兆林就没这么聪明了。”
所以现在所有的家产都落在了他的手上。
“因为你没有遗传到盛兆林的愚蠢。”
许曳毫不留情的嘲笑,说起来,盛寒衾跟梁照凛的相遇在某种程度上简直是出奇的相似。
盛寒衾不以为然:“我很高兴,我不像他,不然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很厌恶我自己。”
葬礼在第二天举行,跟着梁照凛一起过来的还有白麓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