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跳舞的人已经停下了，导演跟舞蹈老师再给许曳讲做的不好的地方。
梁启山忍不住回头。
化妆师正在给她擦拭脸上的汗珠，许曳身上衣服繁琐，上厕所都是个麻烦，口渴了也只敢沾点水润润唇。
助理注意到梁启山的目光，想起了沈唯一，饱含深意的说道：“詹导对许曳很满意，别看他表面上对许曳要求很严格，实际上他私底下没少跟我们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像是许曳这样努力上进的年轻演员了。
导演要求跳舞的时候不能有替身，她就只能自己上，她没什么舞蹈功底，会为了一个动作，反复练习很多遍，这才有了现在的成果，一句台词，也会反反复复的练习，不断地寻找所谓的感觉。
余老师跟黎老师都很喜欢她，说起来当初余老师还想要收她做学生来着，结果后来知道她是黎老师的学生，还很失望来着。”
他就是故意说给沈唯一听得。
沈唯一也不由得看着梁启山，既然是来帮她撑腰的，就应该先拿这个助理开开刀。
然而梁启山却只是笑着说道：“原来她也是这么认真的一个人！”
他好像感叹良多，沈唯一聪明的没有再开口。
路过粉丝群，梁启山眼尖的注意到里面两个老年人。
助理也看到了，不由笑道：“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估计是来旅游的，顺便来看看那些老艺术家们。”
正说着话，人群注意到这边的声音，两位老人转过头来，梁启山连忙紧走两步，避开了老人的视线。
沈唯一也看到了那对老人，微微一皱眉，趁着两个人没注意，迈步跟上了梁启山。
助理带着人去了会议室，里面没人，陈设简单，只有编剧坐在里面改台词，看到沈唯一进来，抬抬眼，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继续挠头。
梁启山等了很久，詹导才姗姗来迟。
进来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将保温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吃了里面的红枣，才看向梁启山。
“是你啊？”
梁启山的眼镜已经扔进了垃圾桶里，眯着眼睛看了看詹导。
“是我！”
这个圈子还真就是变化太快，这才多长时间，他出现在这里竟然只是这样的效果，想当初，他梁总也是走到哪都前呼后拥的主。
“什么事？帮人撑腰？我劝你还是免了吧，先不要说你有没有这个资格，我这个剧组，不收废材和败类，很不巧，你身边这个，两样都占了！”
他这样的直白让沈唯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得说不出话来，正要发火，站在梁启山边上的高朋对她轻轻使了一个眼色。
梁启山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随便说话。
沈唯一心领神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一脸的凄楚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