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八岁,可也不是八十岁,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老气横秋的,许曳你有任性的权利——”片刻的停顿之后,电话里传来的是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终究还是差了临门一脚,盛寒衾打了退堂鼓,在说与不说之间略微犹豫了一下,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曳已经挂掉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盛寒衾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一时冲动,真的把话说出去,这种事情,想说就要当面说,就这么在电话里说了,实在是不太郑重。
不仅要郑重,更需要的是一个合适的契机,最近自己太忙,拿着记事簿圈了一圈,盛寒衾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忙得没有多余的时间,更不要提表白约会谈恋爱了。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盛寒衾心里可怜了自己一下,虽然说是最近一直在奴役着盛重远,可是那小混蛋绝对不知道,自己当初创业的时候,经历过什么,那种心酸与苦累,恐怕只有他真正的步入成年人的世界,才会明白。
小孩子,幼稚没长性,却不知道这一次能坚持到哪一天。
他倒是不急,反正将人放进来,就是为了堵上盛兆林的嘴的,麻痹他跟许宛如的神经的,这家公司,是母亲的心血,盛兆林香车美女,高床软枕的享受的时候,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当初母亲为了创下这份家业付出了多少,甚至为了这个,累垮了自己的身体,若不然,也不会早早去世,这个家,也就根本没有许宛如跟盛重远的位置。
哼,自己跟许曳说不让她参与进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她真的管不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当初母亲还在病床上,照顾她的护士就跟她的丈夫上了床,甚至有了孩子,甚至当着她的面,大言不惭,告诉她,她的丈夫的心,早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甚至几次手术签字,都特别痛快,只因为手术的风险实在是太大,医生总担心病人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
而她的丈夫,对于医生的悲悯之心嗤之以鼻,心中实际上巴不得她立刻去死。
而且,她已经怀了她丈夫的身孕。
这个护士就是许宛如。
那时候,尚且年幼的盛寒衾将许宛如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努力想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当着父亲的面,将许宛如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只希望父亲能够告诉妈妈,这都是那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他心里爱的人,始终都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可是父亲让他叫那个女人阿姨,甚至告诉他,小孩子不要撒谎,这是不好的习惯。
他撒谎了,就要受罚,罚他三天不可以吃饭。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能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母亲因为这,病情越来越重,没等他三天的惩罚期结束,母亲就撒手人寰了。
而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盛兆林就将许宛如领回了家,再然后,五个月之后,许宛如就给他生下了一个弟弟,在自己父亲看不见的时候,许宛如耀武扬威的告诉他,这个家,整个盛世地产,都是他弟弟的,跟他无关,他就不要想着和弟弟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