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梁照凛眯着眼睛问道:“你太世故了一些,根本不像是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女孩子。”
许曳笑容苦涩:“以前所经历的一切已经足够我记牢了这些教训!”
父亲的家暴,母亲的忽略,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就是在拔苗助长。
可是真正让许曳成长的还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经历,让她学会了适当的迁就,包容,也让她学得更圆滑。
男人修长的手指带着冰凉的温度,捏着她的下巴似乎在评估着她话里的真假。
许曳微笑着学着他的姿势捏回去。
捏着他的下颌仔细端详。
梁照凛呼吸一滞,用力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挪开。
“不要这样对我。”
他的浑身上下都表现出对这个姿势的排斥:“不舒服。”
他解释道,只是不想让许曳多想。
许曳笑出了声,声带振动,捏着她下巴的手能轻易的感受到。
“为什么不舒服?”
梁照凛偏着头不说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感觉到了被冒犯。
“被冒犯了,被轻视了?”许曳却没有打算高高抬起轻轻放下,而是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
梁照凛的脸色再次冷了起来,前排的司机打了个寒颤,心里连声叫苦,这真是疾风骤雨的一天,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经历了多少?
这两个人之间明明都已经缓和了,怎么气氛又变得这么僵硬。
明明刚才许小姐说的话挺在理的,自己心里都要给她拍手叫好了,敢这么跟太子爷说话的恐怕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哦,对了,他忘记了,所谓忠言逆耳,真话总是不好听的。
哪怕对方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说出这种真话来,恐怕太子爷也不能容忍,更不要说现在的许曳完全是在挑衅。
心中帮着许曳祈祷,司机忽然真心希望这个敢说真话的宠妾正式成为太子妃,让太子爷收一收那喜怒无常的脾气。
后座上,梁照凛摇起了挡板,阻隔了司机的视线。
不过许曳下巴上的手并没有被松开,梁照凛更进一步,伸手将女人揽在自己的怀中,捏着许曳下巴的手更加用力。
“还真就是活人惯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什么话都敢说,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活人惯得。”许曳将自己下巴上的那只爪子拿下去,神情是轻描淡写的。
眼前的男人在她眼里早已经成了一只纸老虎,一向色厉内荏,不足为惧。
“你也会觉得被轻视,不舒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是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是用来说别人的,至于我,我用得着在乎别人的感受吗?还有,以后少给我讲这些没用的大道理。”
梁照凛很是不以为意,脸上的邪肆张狂让他看起来——嗯,挺欠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