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曳眨眨眼睛,镜子里的黑色浴袍没有一点异常,倒是胸口上那个白色的“凛”字异常瞩目。
果真是属狗的,连一件浴袍都能写上自己的名字。
应该庆幸,这人没有在她的脑门上刻上这个字,不过也差不多了,现在业内八成都已经知道自己是堂堂梁少的人,这和在脑门上刻个字有什么区别。
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浑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没穿,许曳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刚洗完澡的男体像是风雨过后挺拔的白杨树,简直不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身上的水珠不断下滑,许曳的目光顺着水珠一起向下,眼见着那水珠都滑落到十分禁忌的位置,连忙闭上了眼。
脸颊有些发热。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至于这样吗?
可是眼前的男色实在是惑人,这也怨不得她。
被色所迷的许曳给自己找着借口,耳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瞬间离开床铺,被人穿到了身上。
湿漉漉的肌肤就这样毫无阻隔的贴在了一起,许曳想死的心都有了。
到底是谁定制的惩罚机制?
竟然让她做了一件浴袍?
还不如之前的枕头被子手表领带呢!
最起码不像这样似的,就好像将这个人整个都拥抱在了怀里。
男人一举一动,自己都能感觉到肌肤之间的摩擦。
而且还是相当全面无间隔的。
许曳再度生无可恋,她现在竟然只能庆幸自己只是一件浴袍,没有显著的生理变化,不然的话,她现在都不是钻到地缝里边去了,恐怕恨不得直接就地将自己火葬。
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裸体,这样的亲密接触却是第一次啊。
梁照凛穿上浴袍擦干头发之后,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看杂志看电视之类的消遣,而是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梁照凛竟然也会发呆,这个发现让许曳不禁觉得新奇有趣。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只是在盯着地上的某一个点,再一次确定,是真的在发呆,没有思考。
许曳不禁开始猜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房门被敲响,梁照凛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没有说话,不过很快,门就被不经许可的打开了。
这样大胆的自然不是别人,白麓眠站在门口,举着手中的酒杯向屋里的男人发出邀请:“阿凛,出来喝一杯。”
梁照凛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冷漠的说道:“出去,关门。”
白麓眠没有如他所愿的真的离开,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他知道这个表弟对自己的容忍底线在哪,没有径自闯进来,不过这种不经允许就打开门的举动也让人喜欢不起来,梁照凛回视着他,目光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