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的事儿,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还能不认么。
他环视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众人, 自暴自弃的撇了撇嘴角,想问什么?直接问, 三次机会。
想问的那可就太多了, 熊猫欲言又止, 猛干了一杯酒,憋了半天挤出来一句, 你们俩谁追的谁啊?
这还用问?羽神那么闷, 肯定是让爷追的啊, 你别浪费机会。小鬼挠了挠头, 一副看熊猫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第二次major的时候。林鹤羽把烟含在嘴里吸了一口,强行心平气和,表面上看着挺云淡风轻的,其实心跳如雷。
楚让把场子气氛陷入这种境地,不如一次性坦白个清楚,清净。
所以 小鬼掐着手指算了算,惊呼一声,你们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谈了快两个月?藏得好深啊。
不是藏得深,是你们雷达不行。楚让缓慢地眨了眨眼,笑着没说话。
这会儿幺鸡终于从他们俩居然搞基和老子真的要吃键盘吗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拿筷子敲了敲碗,吸引众人注意力,那我接着问,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这话问的暧昧,一群老司机瞬间反应过来,开始哄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情到深处肯定就做了,还非得问个明白,让当事人害臊一把。
挣扎了一会儿,林鹤羽避重就轻的回,见过家长了。
你这是作弊!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幺鸡气得拍桌子。
林鹤羽抬眼,闲散地弹了弹烟灰,还有一个问题的机会。
楚让懒洋洋地搂着他,也不遮掩了,他早就想把这事儿挑明,今天正好碰了个巧,难得看到林鹤羽这么坦白的时候,一脸看热闹的模样。
我来最后一个。大萧脸色微红的张口,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你们俩,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
从知道他们俩在一块儿,这个问题就一直在脑子里晃荡,让爷毕竟才来,这种尺度不好意思问出口,队长嘛,可能会把他摁在地上直接打死。
林鹤羽感觉眼皮狂跳,手没稳住,烟灰撒了,我不是很想回答,可以换一题吗?
大萧不依不挠,让爷帮忙回答也行。
这个问题问的挺有技术,回答了就相当于间接承认了前面那一题,进展到哪一步?上|床了。
楚让没绷住笑了,羽神也是要面子的,有偶像包袱,这么高冷犀利,怎么能承认自己是被上的那个。他舔了舔下唇,缓缓回答道,不一定,有时我在上面,有时他在。
他也没说谎,姿势多么,正常。
林鹤羽微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这面子是护住了。
大家倒是想歪了,这两人看起来都那么酷,果然是互攻啊!
包间里的起哄声瞬间要把房顶掀翻,大萧疯狂点头,玩儿得太花哨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队长!上回听到的真人秀果然就是这俩搞出来的,那喘的,现在回想起来还面红耳赤。
林鹤羽本来就皮肤白,这会儿瞬间红了个彻彻底底,从耳根子到脖子烧成一片,好了,饶了我吧,撤了。
撤吧撤吧,这顿饭我们请的值,太劲爆了。幺鸡拍了拍肚子站起来,喝多了酒,一个踉跄又跌回凳子。
楚让把外套松松地披在身上,突然回头对幺鸡笑了笑,鸡总,记得直播吃键盘,我们会过去给你多刷点儿法拉利的。
卧槽,你和林鹤羽真的嘴巴一个比一个毒,活该是一对儿!幺鸡被噎得不行,扬声回怼,信不信我直播帮你们俩出柜?
楚让笑着把手搭上林鹤羽的肩,放低嗓音,那你别吃键盘了,我们俩的秘密也保守一下,别说。
啧,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行行行,诶,走了走了,看他们俩在这勾肩搭背的辣眼睛。幺鸡靠着彭宇,拉扯着往门外走。
一帮子人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驾来开车,各回各家。
电梯到三楼,熊猫揽着小鬼往外走,正准备出去的大萧突然停住脚步问道,你们俩现在是住一个房间?
楚让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果然是同居了,悠着点儿啊,这边隔音真不太好。大萧摸了摸头,善意提醒,他可不想大半夜再听一次真人秀。
林鹤羽耳根子红了个彻底,感觉今天这一遭出来,队长的威严都没有了,迅速的按下关门键,冷着脸开口,话那么多,早点儿睡。
门哐地一声关上,楚让伸手捏他的脸,小哥哥害羞了?
你今天怎么想的?就当着这么些人出柜了,不怕他们到处乱说?林鹤羽挣扎着把他的手拨开。
楚让哼了一声,那你想让我怎么回答?问我对象是谁,我随口说个名字,你不得吃醋?
这话也没毛病,就是怎么说得像是他跟醋坛子似的。
林鹤羽把外套脱下来挂在手臂上开门进房间,最近天气暖和了些,很潮湿,稍微动了动就热得厉害。
我去洗澡。
好。楚让躺上沙发,眼睛都没抬,拿着手机手指滑动着,多半是在看微博评论。
林鹤羽挑了挑眉,把换洗衣服拿进浴室,带上门,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水珠子四处飞溅,他一直注意着门口的方向,想着楚让这么风骚的人应该会趁机进来。但一直到洗完,门都好好的关着,没有半点儿动静。
啧,真是被楚让带坏了,在期待些什么?林鹤羽用毛巾快速的擦了擦身上的水,穿上睡衣出去,我洗好了,你 你什么时候洗的?
楚让穿着黑色浴袍,领口随意的敞着,看着格外撩人,我去隔壁房间洗的,过来。
怎么了? 林鹤羽随意地甩了甩头发过去,水珠四处乱飞。
楚让把人按在独凳上,站在他背后拿毛巾帮他先把水珠子擦干,又把吹风机插上电,洗完澡怎么不吹头,会感冒。
我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林鹤羽把湿漉漉的头搁在楚让胸口上,吹风机嗡嗡的响,风也温热,让人昏昏欲睡。
跟小孩儿似的,一点儿都不会照顾自己,头发长长了。楚让的手穿过黑发,动作很轻,像猫尾巴扫过去,很轻柔很痒。
林鹤羽抬手想抓头发,一把抓住的是楚让的手,他捏了捏手指,又把手收回去,过两天去剪头。
楚让对他好,方方面面的都是,让他越来越依赖。
剪不剪都行,你怎么样都好看,我是你的脑残粉。这夸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林鹤羽听得默默勾起嘴角。
头发短的确是吹得快,一会儿就干了。楚让把吹风机收起来,过去抱住他往床上推,眼神意味深长的炙热,这事儿上,他们俩已经有了默契。
林鹤羽正要往旁边滚,被平躺着楚让一把按住,往自己的身上带,林鹤羽整个人就扑在了他的身上,柔|软的大床凹陷下去,身影交叠。
干什么?
闭眼,亲我。
楚让把手扣在他的腰上,仰头深深地吻住。浴袍带子松,一扯就掉了,装饰玩意儿。
这个吻带了些酒后的燥热,慢慢就从唇上往着其他的地方蔓延开去,一口一个吻痕,都是专属印记。
你记得今天他们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吗?楚让突然沉着嗓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