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会不疼呢?
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纹身枪一针一针缓缓地扎进皮肉里,那四分五裂的滋味。
她是十分怕疼的,但却硬是咬牙忍着,不吭一声。
他总喜欢吻她这里,每每都痴迷不已。
可这次,他没得逞。
电脑里忽然传来一阵怪笑,如同电影镜头播放到高|潮后,趴地被掐断了,让人心痒难耐。
紧接着听到一个叫“大江大河”的男人说:“听说你送了一幅画给江.”
对方还没说完,沈炼舟伸手吧嗒盖上电脑。
一幅画?
什么画?
江?
江什么?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里翻涌,谈薇垂下眼睫,身上热度凉了下来。
似察觉她不快,沈炼舟忽地抬起她下巴,“怎么了?”
谈薇冲他勉强笑笑:“没什么?”
她的笑干净纯真,比阿尔卑斯的水还沁人。
沈炼舟的心被微妙地击了下,他忽略掉那种感觉,轻拍她的手。“撒谎。”
稍后,他将她放下,“给你也准备了礼物。”
十多分钟后,沈炼舟拎着一个精致礼盒走来,看谈薇抱着双膝闷闷不乐地坐在椅背上,他将礼盒递过来,嗓音不自觉放柔,“打开看看。”
礼盒约莫一个十七寸笔记本大小,上头缠绕着蝴蝶结,丝带垂下来,疏疏落落,又绵绵密密的。
看不出是什么。
谈薇心不在焉地解开蝴蝶结,一双红色高跟鞋赫然在目,漆面牛皮,鞋边鞋跟都镶钻,很华丽精致。
他很少亲自送她礼物。
也就是这份心意,今晚所有的不适,都得以焗补。
“我穿给.”她重新扬起明媚笑容。
可话还没完,就被沈炼舟的吻悉数吞下,男人绵绵不绝的吻,犹如狂风骤雨,暴烈又温情。
入夜,袅袅的茶花香气,一涌一涌地闯进来。墙角一台落地灯旁,女人根根分明的殷红指尖扎在他瓷白背肌里,随着缤纷富丽的茶花,起起伏伏、摇摇曳曳。
婆娑灯影下,红色高跟鞋砸在红褐色地板上,而桌上的青白色猕猴桃撞奶早已凉透。
*
醒来时,太阳从窗帘间刺入,在红褐色地板上打下一片斑驳。
谈薇揉揉发酸的身体,沈炼舟每次回来都像饿极了的狼。
此刻他已不在。
不管前一晚经历怎样的“爬山涉水”,次日他依旧如英国大本钟一般准时,六点起床,七点抵达公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