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到瑜州来,是奉皇命监察中原一带水利大防的,可刚落下脚,他一不忙着跑现场,二不忙着听汇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了陈姜。原来是想算命,但又不肯说出卜算方向,只说让陈姜帮他随意算算。
“父母,子女,妻运,家宅,学业,前程,健康,寿限,都要给您算一遍?”
太子含糊:“可以。”
“那得两千万两银子。”
“什么?”太子一惊,“你...你推算国运得银五百万两,孤只是算命,何以收取两千万?”
陈姜一副吃大亏的模样,叹道:“殿下,若是早知堪一次天机要了我半条命,我怎么也不会只收皇上五百万两,但是一言既出覆水难收,只好自认倒霉。这不到两年功夫又要堪,您还要堪这么多样,没有两千万我真的压不住命啊,死了怎么办?”
皇上算命也要给钱,太子敢说不给?他不敢,可是若他爽快拿出两千万给陈姜,一旦被父皇知道,他这太子就当到头了。
犹豫片刻,太子道:“算前程吧。”
“两百五十万两。”
“......好。”
“生辰八字写下,明日这个时候,您的前程就在此处候着您。”
陈姜当晚留宿公院,夜半时分师焱带着赵媞飘进她房中,陈姜披衣起身,与赵媞交谈后挑灯夜战奋笔疾书。天蒙蒙亮时再度睡去,一觉睡到了半下午。
待洗了脸吃了饭悠哉悠哉走去前厅,护卫站了一院子的,太子早在那处等得心急如焚。
行礼后,她手里捏着一张折起来的宣纸晃了晃,太子迫不及待伸手来接。陈姜缩回:“殿下,我要压命。”
太子一摆手,两百五十万到位,宣纸也交到了他的手中。
怀着激动的心情,缓缓展开一瞧,太子愣怔片刻:“这是什么?”
陈姜抛着又一个小印章:“这就是殿下的前程啊,我不能说,说了要遭雷劈的,全画在上头了,殿下自己看吧。”
太子又仔仔细细将画看了一遍,越看脸越黑:“何意?这是何意?”
陈姜道:“卦相所现,我如实画出罢了,至于什么意思,我不懂,也不管。钱画两清,我这就告辞,殿下以后若再派人去找我时,请客气一点,不要再吓着我娘,否则我可真动手了。”
她转身要走,太子疾呼:“陈少监慢着,此卦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