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顺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冬娟......冬娟......”
陈姜不耐烦:“你别在这儿哼唧了,我时间有限,你也不能离体太久,快回答我,冬娟是不是你杀的。”
百顺摇了摇头,但是嘴里却道:“是我害了她,不该让她一人上山。”
要不是扇不着,陈姜真恨不得上去扇他两耳刮子,老陈家的人要么老实,要么泼辣,要么狡苛,怎么还隐藏了这么一位情圣。
“拜托你决定殉情之前,想想你爹娘,你姊妹,一旦定罪,老陈家在村里就永远抬不起头来了。你爹娘会被人叫成奸杀犯的爹娘,你哥没脸再继续念书,你姐妹嫁不到好人家,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还有我们这些亲戚,名声都会被你连累!百顺,做人不要那么自私,你不光彩地上了刑场,等于拖了一家人给你陪葬啊!”
百顺大约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此刻陈姜一说,他惊恐了:“我...我只是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了洗清罪名自己吊大槐树死去!”陈姜不客气地道,“害我们干啥?而且你觉得你这样做很痴情吗?冬娟被人害得那么惨,你不帮她找出凶手报仇雪恨,竟然想就这样糊里糊涂跟着她去了,谁能看起你这样的男子?我看不起,冬娟也看不起你,就算到了地府相见,她也根本不会理你,因为你懦弱!无能!窝囊废!”
见百顺被骂得目瞪口呆,眼泪水成串地往下掉,陈姜缓口气又道:“现在告诉我,你杀没杀冬娟?”
“没...没有。”
“冬娟死的那天你去哪儿了?”
“来镇上绣铺给她买绢花了。”
“啥时去的,啥时回的?”
“没吃晌饭就去了,未时回家的。”
“绢花呢?”
“藏在家里柴火堆下头。”
“一路上都有谁见过你,分别在哪儿?”
“在绣铺见了女掌柜,在桥口见了我姥那个村儿赶车的吴大爷,出村和回村都在大槐树下头见了王老祖。”
王老祖就是村长他本家六叔,七十多了,天天坐在大槐树下头冲盹,也不知记性怎么样。不过证人还不少呢,陈姜微笑了:“百顺哥,回去捕快再问你,你痛痛快快把实话说了,别再犯傻,别让冬娟瞧不起你,知道吗?”
“哦。”
“最后再问你个事儿,你的裤腰带,咋没在你裤腰上好好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