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
姜窈一下把脚收了回去:“医生,我觉得擦药就行。”
“那可不行,”那医生一推眼镜,“淤堵时间过长,你这脚趾就可以找我给你截掉了。”
姜窈:“……”
“老师,那怎么放血啊?”不会用刀割吧?
“扎两针就好。”
扎?两?针?
讲道理,人嘴里的数量往往是个虚指,恐怕是不止两针。
姜窈转头,顾清河靠在门边,姿态闲散。她开口:“顾师兄。”
男人撩眼看过来。
姜窈:“你能不能过来下。”
顾清河起身走过来,低眼看着姜窈:“怎么?”
“你能不能握着我的手?”少女把自己的手伸出去,举在他的面前,“我有点怕。”
少女仰头看着自己,乌溜溜的眼里有被强行压下去的惊慌。左手撑着身下的床,指尖抠进被单里,明明已经紧张得不行,还不忘撩拨他。
顾清河伸出手,虚虚握上姜窈的手,反而被她一把抓实,手指被裹进软嫩的手心,也触到她手心的汗。
凉的。
大夫再回来,手里拿着刚用酒精灯烫过的针。冲顾清河一抬下巴:“你把她按着点,实在不行就抱着。别让她挣扎免得针断里边。”
顾清河看眼已经抓着他的手遮住眼睛的姜窈,眼底清浅的笑意泄出,低声应道:“知道了。”
银针越靠近,姜窈身体越僵,她都能感受到针尖散发的寒气:“老师要不我们再打个商量吧?”
“没得商量。”
态度坚决,毫无同理心。
脚被按平,那大夫举着针,在肿起来的脚趾出来回几下,都没扎下去,吊的姜窈心口疼。
“老师,我觉……”
趁着姜窈说话的当,那大夫一针扎下,干脆利落。
一连六针,姜窈直接被扎懵。
“???”
发生了什么?
看大夫收回针,姜窈以为就这样结束,一口气还没松到喉咙口。那医生捏着她的脚趾从上往下的推着淤血。
痛字瞬间占据大脑。
姜窈下意识想踢脚,身后一只手伸来牢牢按住她的膝盖。
周身都被佛手柑和雪松香包裹,姜窈侧过脸,鼻尖触到一点温凉,是属于人皮肤的弹性触感。
视线平行处,是男人凸起的喉结,随着他呼吸的吞咽上下滚动。
再往下,是男人流畅的颈部线条和突出的锁骨——
男人侧过脸来,和她对视,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瞳里映出她茫然惊慌的脸,刻意压低的声音撞着耳膜:“姜窈。”
姜窈愣了下:“啊?啊!”
话还没说完,脚趾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瞬间拉走她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