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客人多，喝完酒吹牛的时间也长，所以方张下班就过了十二点了。
原本想着沿路找个小黄车解锁骑回去，没想到不远处一个灯光打过来，公交车开了过来。
方张：狗屎运持续时间也太长了！
公交车开了近光灯停在了方张面前，方张抻头看了看，熟悉的司机，熟悉的414公交。
交了车钱，因为等到了公交，放张难得开口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还运行啊。”
短暂的沉默让方张眨了下眼，是了，过于开心让她忘记了，司机是个高冷的大叔。
除了第一次坐这趟车对方提醒她无法扫码，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再苦逼的事都遇到过这种尴尬算什么，方张面不改色的朝老座位走去。
“嗯。”
哪知她刚迈出一步，司机应声了。方张条件发射的看过去。
平时紧盯前方的司机这会儿正转着头看着她，眼睛怪有神的。
方张礼貌性朝她回了个微笑，继续朝座位走去。
今天的乘客对她格外热情。
方张紧了紧包袋想，这一路走过去，车上七八个乘客一直盯着她。
“汪！”
狗叫声让方张顿了一下，昨天的德牧今天还在。
它的主人又不好意思朝她笑了笑，不过方张觉得今天他的神情格外严肃。
方张小心翼翼的坐到座位上，尽量不让自己去看那只德牧。
下一秒，腿上传来毛绒的触感。
……
方张低下头和它对视，不过让她惊奇的事，这一次狗子并不是仿佛盯罪犯一样看着她，反而看到她看过来疯狂的摇着尾巴，黝黑的眼睛可可爱爱的。
“它想让你摸摸它。”德牧的主人说道。
方张：……
您这是嫌她被咬的不够啊，方张手都不带动一下的。
可是德牧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朝她凑近并且低下了脑袋。
方张看着那只不受自己控制的手伸向了德牧的大脑袋，狗子嘴里呜呜咽咽的，一看就是激动极了。
方张惊了，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尤其是被她摸过之后，德牧赖在她身边不走，贴着她不说，大脑袋还搁她腿上。
张正义看着德牧没说什么，只是眼神一转，死死盯着前方的不时飘过来的视线。
视线里的贪念超越了害怕和嫌弃，今晚怕是不能善了。
他动了动手里的狗绳，提醒自己的搭档随时注意。
方张跟德牧对视许久回过神，太过于惊讶导致差点坐过站。
不过方张往窗外一看，雾蒙蒙的一片，与以往熟悉的景色不一样。
起雾了?
她看了眼手机，按照上车时间来算差不多要到了，她看了看车里的提示牌，却发现提示牌的led屏红彤彤一片，像是出了故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