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小女孩一脸不耐烦,扭头就想走,一看就是典型的熊孩子,今天只是撞到人,明天可能就是炸窨井盖。
孟青烟声音仿佛更加柔和了一点,但说出的话却简短又冷漠:“回来,道歉。”
张载拍了拍孟青烟的肩,说:“算了没事,我也没摔到,我们走吧。”
那个小女孩听到张载这么说,反而停下来一脸骄傲地看他们,她刚想瞪孟青烟一眼,却像是被什么吓到,猛地瑟缩了一下。
张载奇怪地看着小女孩突然呆住,然后眼泪快速地聚集,在眼眶打转,他也懵住了:“小朋友,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
然后他顺着女孩的视线想去看孟青烟的脸,没想到孟青烟直接转了过来。
他的笑容温和又无奈,慢慢地对张载说:“好吧,你说算了那就算了,免得说我们欺负小姑娘。”
他们俩走出了五百米还能听到那个小女孩哭着喊妈妈,然后一个女人焦急地跑过来,朝着他们这个方向骂骂咧咧后把她带走了。
张载越想越逗,低头抿了一下嘴,他发觉最近自己的笑点有点低。
孟青烟从兜里掏出了两颗牛奶糖,给了一颗张载,张载拆开包装丢进嘴里,腮帮子被糖果撑出一个形状,孟青烟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动作。
“你怎么身上还带糖?”张载嘴里都是一股浓郁的奶味,他微微抬头看孟青烟。
“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张载奇怪地问:“你经常心情不好吗?”
孟青烟没有回答他这么问题,而是指着不远处一个街头卖唱,他说道:“去看看吗?”
“AnarrowpiercedthekindKing’sheart.Helosthislifeandhisladylove.”(一支箭刺穿了仁慈国王的心脏,他失去了生命和他的爱人。)
英俊又邋遢的歌手在深情的演唱,然而路人行色匆匆,没有人读懂他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唱什么,一首歌是一个故事,不同的人唱同一首的歌,那也是不同的故事。
他们两个人是唯一驻足的观众,所以歌手看着他们露出腼腆的笑容。
张载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那是他身上唯一的现金,不知道已经在这条裤子里放了多久,他把钱放在了歌手旁边的的盆里。
“嘿,帅哥,要听什么歌吗?”
张载一时间想不到,说都可以,于是音乐又幽幽地响起,一直持续到他们离开。
张载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躺在床上,比了一个握方向盘的动作,还在回味刚刚开大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