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场上回来的百里晔连夜闯进宫殿,要求羽人国的国君给出合理的解释。
是君主。
不再是父亲。
从前起身都需要人搀扶的老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头戴冕冠,身着冕服,脸上已经没有仁爱爱与慈悲的运筹帷幄的君王。
他昂首挺胸的端坐在黄金打造,宝石镶嵌的轮椅上静静的听完百里晔的愤怒,只说了一句话。
“你也曾是个将军。”
多么残酷的一句话。
你的手也沾染过鲜血。
如果不是你,这一切早该结束。
是你,给了我们这个机会!
花玥在那儿看着厚颜无耻的百里寻,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她把变成纸人的百里溪从怀里拎出来,咬牙切齿,“你祖宗真不要脸!”
纸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姐姐所救的苍生里面,有太多这样的人。”
花玥手顿了一下,把他塞回怀里,大步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宫殿,跟着失魂落魄的百里晔回去府邸。
百里晔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连五日没有出门,等到再出来时,脸上一脸坚决。
“我要告诉他们,这世上根本没有战神!”
躺在大树上的花玥深以为然,在一旁重重点头,”去吧,去揭露国王丑恶的嘴脸!”
原本躺在它颈窝惬意晒着太阳的小纸人不以为然,“晚了!”
“什么晚了?”
花玥诧异。
他爬起来,托腮看着她,“史书记载:
半个月后,羽人国爆发了足以灭国的瘟疫。”
“那为什么羽人国还好好的?”
纸人透过已经开始枯黄的树叶瞥了一眼百里晔。
他拥着心爱的女子,一脸沉重的看向窗外。
花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也明白。
“你是说是他再次救了羽人国?
这次牵扯上怨灵对不对?”
纸人不回答,躺平在她肩上哼唧哼唧,“姐姐,我疼。”
“哪里疼?”
花玥把整个拎起来看了一圈,点在他眉心。
很快地,纸人迅速拉长膨胀,恢复成美少年的模样还趴在她的肩膀。
他在她脸颊蹭了蹭。
这段时间花玥早已经习惯他这个动作,也并未觉得不妥。
她伸手摸摸在她看来,因为自己身上的隐疾总是闷闷不乐的少年的头,道:
“哪里疼?
少年漆黑清澈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无辜可怜,“我这里还是疼,姐姐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