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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南药拖着宛如散架了一般的身子,小心翼翼绕过还在熟睡的林清,捡起地上有些破烂的衣裳穿好,扶着腰偷偷溜回了自己屋中。
这才刚到门口,就看到境灵拖着小箱子放在了一辆马车上。
境灵嘴角弯弯,似是心情不错。
南药沉着脸揪起她的头发,磨着牙,昨日种种似在眼前重现:“敢问老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个准话!要是让我死,那劳烦你尽早动手行不!”
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吐出来,南药早就知晓凭她那才筑基中阶的修为是打不过这境灵的,这境灵要玩,她陪着她玩,多活几天也好,但现在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境灵倒是淡然的将头发从南药手中挣脱开,在脚下的箱子里翻出一件她常穿着的鹤氅,垫着脚给她披上,再往她手里塞上暖炉,笑的很开心:“你做的很好。”
话锋一转,低沉阴郁:
“但现在,上车吧,我们要回南家了”
南药才看到这两三辆马车,还有那僵硬如雕塑的几个奴仆和嬷嬷,眼底带上了寒意,脚停在那不动,但哪怕她再怎么反抗,也在境灵的操纵下上了马车。
整个人瘫软在铺满软被的榻上,南药有些难受的闭上眼,身心俱疲,好累……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
半晌,南药复杂的看向老僧入定一般的境灵,问:“你能不能把他的记忆消除?”
境灵回以一笑:“自然可以。”
才怪。
……
私塾。
林清起来后,沉默的看着室内的一片狼藉,额角轻跳,旁边早已没了热度,只留下一摊红迹,林清撇过脸抿唇,人早就走了。
伸手捡起地上的衣物,发觉腕间的佛珠不见了,待他沉思想了一会,指尖猛然攥紧,耳尖通红,起身去寻了一件新的衣物。
出了房门,整个村子安安静静的,林清去铜钱房里看了一下,睡得死死的。
站在院外,林清看向外边高高挂起的圆日,双目被刺的有些难受,便闭起了双眼。
半晌,那阖着的眼睑颤了一下,长长的眼睫掀起,露出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
整个人似乎也变了个样,眉目清润,没了往日那凌冽的疏离感…
退回自己的房间后,林清翻阅看着从寺庙借来的佛经,然后念经打座,闭眼禅定。
一直到了晌午,整个村子才“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