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媳妇儿不一样,这不是又回来了?”
沈砚媳妇儿本人,江暖,此刻只想要这些长舌妇闭嘴。
沈砚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
“咳咳!”
前面的旺财叔突然吐了口浓痰,“坐好了啊,前面都是土,别给你们呛个好歹!”
说着,从马路上拐到土路,顿时黄土飞扬。
那些没来得及闭嘴的妇人都吃了一口,忍不住咳嗽。
江暖第一时间低头,沈砚更是拿了个衣服捂着她的头脸。
一点土没沾上,美滋滋。
也许知道说的人家不高兴了,那几个妇人倒是消停了些,很快说起来其他的家长里短。
回到家天色也晚了,江暖肚子也不饿,放下东西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沈砚,我想洗澡。”
她小心翼翼的说。
把沈砚看的气闷,他还以为在火车上她胆子大了些,不怕他了呢。
没想到回到家,又是胆战心惊的模样。
“嗯。”
他起身就去劈柴挑水,烧了一大锅,在专门给她洗澡箍的木桶里兑上凉水,倒了大半桶。
因为江暖爱干净,还专门给她搭了个洗澡间。
见江暖拿着衣服进去了,他回过头把院子扫了一遍,又把家里收拾了一通,等看到什么都规规整整,是个过日子的样儿了,才觉着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
火车上他眼睛都不闭,就是还觉着江暖会走。
她回城之前,就已经很不想在这里了,沈砚不是傻子,相反,他外表看着憨,实际上敏锐的很。
他想的很清楚,小媳妇儿要是实实在在不想和他过了,那就不过。
放了她,可是只要她想,他就想一直好好跟她过下去。
别人说什么,都是放屁。
包括那一群江家人,看在小媳妇儿的面子上,他可以忍。
但要是强逼着小媳妇儿跟她离婚,就是不行。
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沈砚就这么抬头借着微光看那上面的青柿子。
就在这时,江暖出来了,他瞥了一眼,立刻就移不开眼睛。
头发还滴着水,打湿了身上刚换的轻薄衣裳,他知道那是她睡觉穿的,白底碎花,晚上他的手不知道描绘过多少次那碎花衣裳下的曼妙曲线。
“你也去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