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一拍桌子,没错,这才是红花会能做出来的段位,比那种撒娇装弱贱浪小妖精的手段高明多了。能让男人觉得,这女人可真优雅,真能替男人扛事儿……
整个手掌拍得麻嗖嗖的,盛棠龇牙咧嘴,果然义愤填膺要不得,疼死了。
手机陡然响了。
这深更半夜的吓了她一跳。
拿起一看,是江执。
呦呵,难道是她高估了红花会?不等着挨骂就主动来找骂了?还是刚才挂了电话后她心有不甘,想趁着江执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对她进行全方面碾压?
盛棠还真就打算跟她杠上了,一撸袖子,真当她跟程溱这几年是白待的呢?
先礼后兵,见机行事。
接通,“程老师,什么事?”
“是我。”
……江执。
打了个盛棠措手不及,他俩这是什么神操作?
“怎么了?”江执在那边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夜里的缘故,她觉得他的嗓音低低的,轻柔又磁性。一时间满腔的不悦就散尽了,还有些委屈。她也不清楚这委屈的来源,成水灾般的泛滥。
“肖也给我讲东筒子夹道的鬼故事,说是他亲生经历,什么老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还有人跟他说话……我害怕,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没经过大脑,被委屈劲呛着的一股脑这通话就出来了。
那边默了一会儿,问她,“你说的工作上的事就是这个?”
盛棠哑口。
是啊,她说什么呢?人家回不回来的跟她有关系吗?说不定正干柴烈火着呢。她发誓,刚才打电话的目的……
盛棠脑子一团乱。
刚刚为什么要给江执打电话啊?闲的吧。
电话那头江执低叹了一声,听着挺倦怠,“胡闹。”
通话掐断了。
盛棠好半天才听清手机里的忙音,也才反应过来是江执主动挂的电话,挂了大半天了。
他说她在胡闹?
所以,其实程嘉卉没骗她,他确实不方便接电话……
所以,其实她是打扰了他的好事。
安静了好久,盛棠才渐渐回过味来,没错,电话那头很安静,如果一直在吃饭,餐桌上总有交流的吧?
好不容易找到泄口的委屈又席卷而来,比刚刚还要声势浩大,就跟巨浪拍在海石的石面,砸起稀碎的浪花。不是没有愤怒,可也不足以抵挡这浪潮的力量,扯得她一颗心没了方向。
她放好手机爬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