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摇头,小声道:“但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嗯,也不是,是对他们不怀好意,不是对我们。”
话音才落,唐县令已经问道:“应文海说他之所以能想到在银钗上涂抹东西,是因为他院里的一个小丫头不小心用钗伤了手,久伤不愈。但本官一查,那丫头前不久因为不小心砸了东西被卖了。”
应炜瞪大了眼睛。
唐县令继续道:“应文海和季浩第一次去春风楼时便把多年的积蓄挥霍一空,而收买和赎人都需要大量的钱,应太太,应文海突然从账上支走这么多钱,你都不问一声吗?”
应太太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连忙解释道:“问了的,文海说他看中了一幅古画,我想着买画也是正经事,便同意了。”
唐县令问应文海,“应文海,你平素喜欢收藏古画?”
“不喜欢,但我的确是这么和母亲说的。”
唐县令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道:“你这么一说,应太太就这么信了,你们还真是母子情深。”
应文海也并不是那么蠢的,如果说之前他没听出来,这会儿却隐隐摸到了一点儿边。
而应炜则是直接黑了脸,他隐晦的看了应太太一眼,不太高兴的和唐县令道:“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唐县令微微一笑,从师爷手上接过一杯茶润了润喉后才道:“那被发卖出去的小丫头并不难找……”
见应太太脸色一白,唐县令便话锋一转道:“不过,她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我这儿还有个人证,来人,把红芷姑娘请上来。”
衙役立即把一个戴着锁链的女子拽上来,让她跪在应文海身侧。
唐县令笑道:“这一位就是应文海收买划伤季浩的春风楼姑娘,本官好奇的一点是,应文海只说了要给季浩一个教训,戳他一下,让他的伤口不那么好愈合就行,可这位红芷姑娘却是照着季浩的胸口狠狠地来了一道。”
唐县令拿起满宝的供词,道:“我这儿有位小大夫的供词,当时就是她给季浩处理的伤口,伤口虽小,却深,又是在前胸这样危险的地方,而应文海也说,他们正是因为被这道伤惊住了,这才在侧室中发出声响,被季浩给发现了。”
“红芷,你为何那么狠的给季浩来了那么一下,而不是听从应文海的吩咐只戳季浩一下?”
红芷低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唐县令笑道:“你不说,可知道谋杀贵族公子的贱籍会有何下场?”
红芷抬头,道:“大人,我已经脱籍,不是贱籍了。”
“是吗,可本官看你并没有到衙门里消籍,县衙只认红印,可不认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