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摸着小孙子的脑袋,继续和白老爷道:“可就是这样,他也常被欺负,当时就是你五堂叔照顾他的。”
白老爷涨红了脸,跪到地上道:“娘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婶娘,把善宝当自个的亲儿子一样带大。”
白老太太把他拽起来道:“娘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是哪个意思?
白老太太依然是看着他,“我们两家的情谊,你是知道的,但孩子们不一定知道,你不说,他们还当你姨母他们是来打秋风的呢。”
这下白老太太总算是看向白太太和小孙子了,道:“当年,你公爹就和五叔公要好,只是可惜,你公爹读书不比你五叔公,他也就做了个县令,还有臭脾气,上官骂他两句,他就直接挂印回乡种地了。”
白太太:……这件事她也也是知道的,如今县城里还有人说她公爹是性情中人呢。
第49章赔礼
“倒是你五叔公念书不错,当官也好,年纪轻轻就进京做了御史,可惜了,随先帝东征时被流矢所伤,牺牲了。到你家老爷和启儿这一代,更不必说,你问你家老爷,他读书成什么样子?”
白老爷羞愧的低头。
“但白启却是个读书苗子,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要不是时运不济,现在倒该是我们投靠他们家了,”白老太太道:“你别看现在善宝年纪小,却早已显出不同来,他今年才多大,已经把《论语》都背下来了,问你儿子,《论语》第一篇,他会背吗?”
白二郎立即缩着脑袋不说话。
白老太太又道:“就算不算这些利益得失,单就论情谊,”白老太太抓紧白老爷的手,落泪道:“她不仅是你婶娘,也是你的姨母呀,我和她堂姐妹,俩人一块儿长大,同一个祖父祖母,如今还活在世上的兄弟姐妹也就我们这几个了,你就当是也照顾照顾你母家,待她们祖孙尽心些。”
这话哪是跟白老爷说的,分明是对着白太太说的。
白太太连忙跪下请罪,表示:“母亲放心,我和老爷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姨母和弟妹。”
又扭头斥白二郎,“二郎,以后不准再欺负你堂弟,若再叫我知道你欺负他,我,我……”
白太太咬牙,“我必打你。”
白二郎瘪了瘪嘴,在他爹的瞪视下没敢哭,觉得屁股好疼。
一家四口把话说开,便把眼泪一收拾,各回各屋。
正好去周家送赔礼的管事回来了,他和白老爷禀报:“……送了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两条肉,两条鱼,并两包点心,周家老丈很好说话,直说孩子没有大碍,就是身上青了一点,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白老爷就又骂了坑爹儿子一顿,然后才道:“她是女娃,身上不留伤疤就好。”
管事就低头道:“应当不会的,小的看了周家小娘子一眼,身上的伤不见,但额头只是青肿一些,没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