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一把甩开自己母亲的手,猩红的眼眸瞪着她,
“你错了,那是皇帝,那个狗皇帝为了得到她,故意放出的话!”
大夫人看到儿子连皇帝都骂,一下子懵了。
老君候在出征之际,闻讯赶了过来,一进门,一巴掌甩在程毓脸上,把他甩的踉跄倒地。
“你个混账东西,太傅当年给茵茵定亲的是你六叔,跟你有个毛子钱关系!”
“你个小混账现在给我收拾东西,跟我上战场!”
老君候何等人物,一个眼神,身边的人立马上前,架着程毓出了门,大夫人喜极而泣,连忙安排人去收拾东西给儿子带去。
跟着老君候去,只有被历练的份,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等到功成名就回来,他便成熟了。
老太太心中忧虑,亲自去探望程明懿,将担忧说出了口。
“孩子,毓儿说,茵茵与他青梅竹马,母亲担心她若是不情愿嫁给你,可如何是好?母亲不忍你受委屈!”
看着芝兰玉树般的小儿子,老太太满眼是怜爱。
程明懿讶然失笑,
他把裴茵前日托人赠给他的一方手帕递给老太君,
“母亲,这是茵儿托人给儿子送来的,您瞧瞧?”
那一方素白的手帕上绣了一颗红豆。
红豆表相思。
老太太心中忧郁驱散,霎时喜笑颜开。
“这就好,这就好….”
既然是冲喜,自然是从快而办。
君侯府在赐婚第三日,便找了媒人大张旗鼓上门提亲,随后合了八字说是天作之合,这下百姓们不再认为裴家小姐八字不好了。
没准这裴小姐嫁过去,那君侯府的六爷就好了呢。
又过了半月,程家大老爷亲自带着聘礼上裴家替六弟下聘。
日子紧接着也定了下来。
打着冲喜的名头,钦天监给定下的日子便在一个月后。
时间太紧,裴茵忙的脚不沾地。
君侯府的规矩极大,虽然是从快,却不从简,老太君绝不肯委屈了小儿子,处处都极为体面。
五月十五,便是裴茵与程明懿的大婚之日。
比起君侯府的喜气洋洋,程明懿所住的天衡苑却是遇到了一桩麻烦事。
齐高的叔叔人称齐先生,乃是程明懿身边的西席,实则是他的心腹军师。
齐先生自然知晓程明懿身上那蛊毒。
今夜是月圆之夜,今夜要大婚圆房。
这是能解除同心蛊之毒最好的机会。
但是六爷下令,不许给裴茵喂母蛊。
齐先生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