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医生都说，或许我应该找个女医生试试。其实我一直比较抵触这个建议，后来还是纪乐。”
“……啊？”这个名字成功将邢梦发散的思绪拽了回来。
“他向我推荐了你，说你是他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更是一名好医生。说你或许能够帮到我。”
“最好的，朋友？”邢梦微微蹙眉。
“不是吗？”
“可能吧……以前……”
陆纪安倾身向前，视线里骤然放大的五官让邢梦不自觉缩进沙发里。
还好他只是点了点登记表左上角的logo，又很快坐直了身子，“预约时得知邢医生的诊所叫‘乐’……我还想纪乐会不会是合伙人。”
“……只是希望患者在我这里可以重拾快乐罢了，和陆纪乐没什么关系。”邢梦竹筒倒豆子般说完这串话，又仿佛耗尽了能量，嗫嚅道：“他没告诉你吗？我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抱歉……我还以为……”
“没什么，这些都过去了。”邢梦不欲多聊有关陆纪乐的事，“就算我和你的弟弟关系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好，我还是会给你好好治疗的。”
她翻开手边的本子准备记录：“陆纪安，说说你的情况吧，有女朋友吗？”
“现在没有。”陆纪安对突然转变的话题对答如流。
“之前呢？”
“算是有过吧。”
“唔……几个？”
“几个……”他看上去有些困惑，“不记得了。”
邢梦一时语塞，陆纪安轻笑出声，“邢医生该不会认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吧？”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他诚恳道，“说是女朋友有些勉强，可能称作相亲对象更为贴切。”
“我会和她们有所接触，也只是因为家里人的安排，可我确实没上过心，自然也记不住。”
“那你们有过亲密接触吗……比如接吻什么的。”
“我曾经尝试过。”
“接吻，甚至抚摸，但是无论如何都产生不了冲动。”
“每次亲热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如果她们有更进一步的意思，我借口去卫生间就可以了。”
“她们不觉得奇怪？”
“不会，反而认为我绅士。”
看到邢梦难以置信的神情，陆纪安苦恼地补充道：“我是说真的……如果非要说原因……或许因为我的尺寸足以迷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