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捏捏她的鼻子,宠道:“就你的小嘴吃了蜜。”
随即想到今日还没喝驻颜的童子血羹,笑容一敛,对身后的丫头说道:“今个赤子羹怎么还没送来?”
许森宇脸上的笑也敛了敛,抬眼看着老太太身后的丫鬟。
她赶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道:“回夫人,那几个孩子再放血,怕是活不下去了…”
老太太脸色一沉,没等说话,就听许森宇不悦道:“每天只放半碗,怎么会不够?!”
小丫鬟不敢说话,把头埋地极地。
许森宇才赶紧安慰老太太,说道:“母亲先去听会戏,儿子这就去给母亲寻。”
潘氏的脸色这才转好,欣慰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把手搭在他胳臂上起身:“还是宇儿知道心疼娘,看你面子,今日就不跟她们计较了。”
许森宇扶着潘氏往外走,迎合道:“母亲仁慈。”
他正扶着潘氏绕过种着松柏的小道,就见侍卫匆匆来报:“相爷,出事了!”
许森宇皱眉,让妾室扶着潘氏先行。
他担心扰了老太太兴致,才压低声音问:“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侍卫跑的及,上气不接下气:“沧州的暗舱被烧没了,信使被人杀了挂在了暗舱里,所以这消息今日才传来!”
许森宇眼中划过一丝震惊,匆匆确认:“烧了??”
侍卫点头:“相爷屯给那些暗卫的粮食,全没了!”
许森宇往后虚晃了两步。
那几万旦粮食可是要暗卫送往北疆的!
——
柳恩煦昨晚被窦褚带回府,已经过了午夜,还硬生生地拉着窦褚陪她歇在云霞殿。
窦褚直到今日一早才听新调来的馥茗说,小王妃这半个月都睡不好。
可现在都快晌午,她却依旧没醒。
窦褚看着馥茗在桌上换了份热羹,直到她退下去。
他随意用了些米露,才听见身后传来细细碎碎的动静。
他端着碗姜汤,起身走到床榻边,掀开夜帐,温良地捏了捏柳恩煦红扑扑的小脸:“醒了?先把姜汤喝了。”
柳恩煦的确没睡饱,她觉得只有窦褚在才睡得格外踏实。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他手里取了碗,手一软,差点洒在身上。
窦褚赶紧从她手中接过来,讪笑了两声,挖苦道:“一觉起来,东西都拿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