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认得字?”甘盈袖抬了抬下巴,直接问大言不惭的临波。
临波这些日子学了不少字,大部分的她都会,信心满满。
“当然,姑娘你认识的字,我也都认识。”临波骄傲道。
甘盈袖:“……”
众人当即来了精神。
她们写了不少字,都拿给临波瞧。有些字甚至比较生僻。
不过,临波记住了小姐的一句话:“难的字,上下结构念一半,左右结构念半边,就念你认识的那半个。”
故而,众人写了十二个字,其中四个生僻的,临波就念对了十个,只错了两个生僻字。
屋子里静了下来。
二楼上也静了,那些贵公子们面面相觑,觉得庄王府的水更深不可测。
“你、你也错了两个嘛!”甘七小姐脸涨得通红。
临波哼了声:“是的,婢子只是个丫鬟,认识的字不多,让甘小姐见笑了。”
众人只感觉被这小丫鬟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梅花而已,作个诗有何难?我家小姐懒得做,但有人会做。
以前有个大才子叫陆游,他路过蒲州的时候,给我家小姐赠了一首咏梅,我念给你们听听。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临波又道。
昨儿出门,小姐还让她们念这首诗。
临波觉得诗好,就自己背诵了下来。
她这一首诗,在此情此景之下,把众贵女都比喻成了嫉妒薛湄的。只有薛湄清雅脱俗,气质高贵。
薛湄忍笑看着临波发挥,心里给她点一百个赞。
这丫头太犀利了,符合薛湄的脾气。
“不好意思了诸位,时辰也不早,我便先回了。”薛湄笑道。
说罢,她起身带着丫鬟们走了。
她走后,一群贵女们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薛湄扇了狠狠一记耳光。
“谁嫉妒她了?真是的,这种不要脸的诗她都会。”
“她那个丫鬟,有些邪门,谁家下人还会认字?”
“就是。”
贵女们狼狈不堪,反正是被临波羞辱了一通,自找没趣。
而阁楼上的贵公子们,深感庄亲王府诡异的同时,也把临波那首诗给听了进去。
“陆游是谁?有这么个人吗?”
“没听说过。”
“这样的咏梅词,可做咏梅词之首。一旦问世,就可名满天下,咱们怎么没听过这人?”
“这是萧姑娘的丫鬟说的,也许这是她自己作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