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
她冲贵妃笑笑,心中默念:“没事没事,别吓唬自己,我肯定能走的。”
待皇帝说完了,他请戚太后和胡太后先行,他落后一步;皇后等人又落后于皇帝,开始欣赏宫里悬挂的千盏宫灯。
这些宫灯用的材质,和外面也相似:有明角的,也有琉璃的,更有绢布制成的。
样式多变。
每隔宫灯上,都有一个谜语,供众人猜了取乐。
薛湄自然而然落后几步。
萧靖承也故意等她。
他们俩稍微落后皇帝,而众人也慢慢散开了。有些在说话,有些凑在一起猜谜。
谁猜得最多,就有奖赏。
两位未成年皇子对此事很有兴趣,正在皇帝和太后们跟前,热络献殷勤,有人围在旁边瞧。
薛湄看得一个灯笼上写着:“凉是甜,热是甜;甜既苦,苦亦甜——打一物。”
她问萧靖承,“这是什么?”
字谜有它本身的规律。
薛湄看了半晌,还是猜不到。
萧靖承也不太擅长猜谜,他思索了片刻,仍是不得头绪。
什么东西又甜又苦的?
他摇摇头:“猜不出来。”
他端详着薛湄,见她今晚气色明艳,妆容清淡,似比平常多了几分妩媚,心中不免微动。
“……你不装扮的时候好看,一装扮起来,有点妖气。”萧靖承道。
尤其是她那颗眉心痣,越发红艳灼目。红的不端庄,愣是妖气弥漫。
薛湄:“……你怎这么会说话?”
萧靖承笑了笑。
他知薛湄不会恼他,故而凑在她耳边,低声跟她耳语:“等会儿一块儿出去,逛逛夜市。”
薛湄道好。
两个人就说妥了。
萧靖承又问薛湄:“你方才与周婕妤说话,然后就不太高兴的样子,她惹了你?”
薛湄摇摇头:“没有。是温婕妤,她不太舒服。”
萧靖承不太懂。
“……若她真不舒服,陛下可能会担忧。但我瞧着陛下甚是高兴,还提到了子嗣。也许,温婕妤有了身孕呢。”薛湄道。
萧靖承:“……”
皇帝已经快十年没有添新的子嗣了吧?
每年都有新的宫妃,有些受宠,有些被冷落,但宫廷已经很多年没有新生儿的哭啼了。
萧靖承自然以为,是皇帝老了。
“别乱猜。”萧靖承问,“温婕妤有了身孕,你不欢喜?”
诞下皇嗣的妃子,只要她不犯大错,生活就不会太糟糕。哪怕见不到皇帝,内侍们也不太敢欺负她。
温婕妤还年轻,有个孩子傍身,难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