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告诉他,他肯定不同意她去。就像薛池所言,白崖镇现如今很危险,随时可能爆发大战。
薛湄一方面是为了萧靖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
她对白崖镇很好奇。
而京里这些人和事,让她越发难以忍受,她需要透口气。换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也许等她回来时,她眼界更开阔,看他们时候心态就不一样了。
“说实话!”
“我从新晓公主这件事里,悟出了一个点子,就是把树脂加入脂粉里。”薛湄道,“肯定能赚钱。”
赚钱让人快乐。
这个说辞,虽然有点漏洞,但好歹算像样了,比什么“为朝廷出力”靠谱很多。
萧靖承勉强算是接受了,又问她:“你没事瞒我?我快要走了。我离开之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我也帮不上。”
“真没有。”薛湄道。
说个谎,说得她满头虚汗。
好歹应付了过去,薛湄心里轻松了些。
新晓公主还在住院、排毒。没有ct,薛湄只能把脉,来确定她体内毒素的减轻情况。
越是对把脉熟悉,越觉得此事有趣。就好像开了双透视眼,复杂人体通过脉搏,呈现在她面前。
要是她回到太空时代,没有赶上那场偷袭,薛湄就要退伍。
退伍之后,她可以去某个行星上找一家综合医院做医生。
如果她学会了把脉,到时候她就可以不用仪器,断定病人得了什么病。
同事们肯定震惊了。
薛湄想了想,都觉得很美好,故而她学把脉也很用心。
卢殊和卢老太爷都是很好的师父。
公主中毒缓解,胃口逐渐恢复了点。
她问起了驸马。
而陈驸马也来了两次,想见见公主。
确定公主已经无大碍,接下来就是慢慢输液排毒,薛湄这才同意,让陈驸马过来,同时派锦屏守在暗处。
万一这两口子打起来,锦屏可以及时把陈驸马送走。
不过,她担心是多余的。
公主和驸马一见面,公主先哭了,说自己是生病了,才刺伤婆母。
“……我一向敬重你,也敬重你母亲的。上次打你,也并非我本意。”新晓公主如此道。
陈驸马也湿了眼眶:“此事乃是我的错!我弄回来的脂粉,害了你。我如此不识货,把毒物当宝贝,是我该死!”
“不不,你并不知情。”
夫妻俩互诉衷肠,两个人都有和好的愿望,故而沟通起来很顺畅。
因他们俩不会打架,薛湄对陈驸马道:“可以陪在公主身边。”
陈驸马留了下来。
他对输液瓶同样好奇极了,薛湄解释给他听,他又听不懂。
这样透亮的瓶子,陈驸马觉得肯定昂贵无比。
怪不得新晓好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