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会用尽心机,耍各种阴谋诡计,整个朝堂都要卷入夺位的风波之中。
总之,这位幸运的皇帝,他自以为高明的手段,是在作死。
哪怕他现在撤了荣王世子的“皇子府抚养规格”,也无济于事,荣王已经被他推上去了。
历史上暂时还没有过先例,皇帝自己也没有过经验,哪怕薛湄告诉了他,他也未必会相信。
梁国的未来,薛湄很担忧。
“你骂人的话很奇怪。”萧靖承看懂了薛湄的表情,也听明白了她的未道之言。
薛湄:“……”
“你很担心你表妹?”萧靖承又问她。
薛湄:“我是担心你们整个萧氏。”
萧靖承:“如此严重?”
肯定严重了。
太子乃是嫡出,但他实力最弱,母族云氏跟他又离心,而现在的朝臣大多数都不是科举制推举出来的。他们背后都有自己的门阀,也就意味着,他们都有自己的先天立场。
这个立场,在所有人倾向太子的的时候,太子自然名正言顺。
一旦皇帝自己把这个局面给打破了,大家的私心都冒了出来。
“……表妹和她儿子,这条路难走。”薛湄道。
萧靖承:“她自己选的。”
薛湄点点头。
的确,这条路是奚宝辰自己选的,与人无尤。
奚宝辰自己也肯定不后悔。
她和萧靖承闲聊了片刻,有丫鬟来寻,说前头开席了。
萧靖承颔首,与薛湄往回走。
“你对新晓公主熟悉吗?”薛湄问他。
萧靖承:“不熟。”
薛湄:“你回答得太干脆了。到底也是你侄女。”
“亲戚太多。”
薛湄:“……”
好吧,你们萧家人丁兴旺,你们很有能耐。
“问她作甚?”萧靖承不解。
薛湄:“也没什么。”
两人回到了前面待客院子时,院子东西两侧以中间小径为轴,分别设了宴席,由下人引领着,一个个入席。
薛湄往女客那边去了。
她的座位安排在诸位公主们之后,又在其他诰命夫人们之前,她毕竟是王妃的表姐。
与她同列的,是王妃的母亲和嫂子。
薛湄的姑姑瞧见了薛湄,非常奉承与她寒暄;奚家的嫂子们,也非常热络。
她以为,今天会平平顺顺度过。
不成想,后面有人低低开口了:“不是说,成阳郡主的医术了得?”
这话声音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