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身体不好,所以许久没有更新,请各位见谅。
从地势上说,辽阳东线还要胜过南线,因此,虽然国防军守军实力和兵力并不如南线,但在防御上并未落于下风。反观日军两个师团,虽然没有遭到飞机和雷公的问候,但由于东线没有直达铁路,隆冬季节的大路更为难行,因此,鬼子的支援火力远不如南线这般充足,在进攻上自然也是捉襟见肘。
更要命的是,摩天岭一线虽然是国防军主动弃守的,但作为日军推进的关键枢纽,不得不予以留守兵力驻守,而且留少了都不行——一旦国防军外围兵力发力狂攻,则东线两个日军师团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按照冈市陆相原本的估计,摩天岭一线固然危险,但只要留一个大队兵力,其余兵力倾巢而下辽阳,与朝鲜军、关东军会师即可摆脱危险,但一连攻了3次,东线阵地岿然不动,所谓一个大队兵力扼守的要求自然显得太过儿戏,所以还是安排了一个联队驻守,一个联队用于居间联络。
辽阳会战的重心,无论鬼子承认与否,仍旧在于南线,而关键点则在弓长岭防线一带。所谓辽阳城下决胜负,无非是日军的一厢情愿罢了——国防军根本就不会愿意将辽阳实业至关重要的核心工业区暴露在日军的兵锋面前,这不仅是为了防线的完整性,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地积聚有生力量。
在炮火呼啸的激战中,辽阳实业的工人们继续保持着高昂的斗志,三班连作不停,用舍生忘死的精神生产着前线所需要的一切物资,鬼子白天在防线上打开的缺口,到了夜晚,大量的钢筋水泥混凝土运到,重新填补上了窟窿,激战中消耗的弹药,每天都会有源源不断的补充,使守军可以肆无忌惮地倾泻火力,不必有后顾之忧。
辽阳,不仅是中国的现代化之城,更是这场会战的中流砥柱。
沈麒昌的任务,就是每天莅临各个厂区视察,为工人送去温暖,送上关心与激励。其实,不用他开口,他的身影能够出现在辽阳,就是对辽阳军民最大的鼓舞。在炮火中依然坚持每日发刊的《辽阳日报》除了刊登经过审核的战场新闻外,就是报道沈麒昌风尘仆仆的身影:
他在车间和工人们亲切交谈;
他叮嘱食堂要尽可能地提供高营养、高热量的食物;
他轻轻地为在厂区席地而卧的夜班工人盖好被子;
他去军医院看望流血负伤的将士,为他们送上数十万辽阳实业工人的慰问;
……
有人让他注意休息,他说:“我睡不着,我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浴血奋战的将士,就是辛苦劳作的工人,他们都不休息,我一不上战场,二不上机床,我怎么好意思休息?”
有人提醒他注意安全,毕竟枪炮无眼,他慨然道:“鬼子的枪炮还招呼不到我,有这样坚强的祖国之盾,有强大的人民防线,我已经感到了莫大的安全——真正的安全,不在于躲避,而在于奋起抗争!”
三天过去了,辽阳防线仍然矗立不动。
虽然在日军疯狂的抵近攻击下,前沿阵地遭到了极大的压力,但在及时动用预备队后,国防军以如虹的气势压倒了对手,填补了防线的缺口。三天的战事,国防军固然损失颇大,但对面的朝鲜军和关东军更是伤痕累累。
关东军不必说,肥前和渡边两个联队早就已经半残废,而原本气势汹汹的朝鲜军也是遍体鳞伤,更要命的是,支撑两师一再发起进攻的火力已经折损得只剩下了零头。
亲临一线督战的立花和岛田两个炮兵联队长堪称两师团的缩影,这两人一个被国防军的炮弹打断了胳膊,一个在腿上吃了10块弹片,全部带伤。两个炮兵联队的重炮全部损失殆尽——要么被雷公远程摧毁,要么因为在抵近射击中被国防军的压制炮兵和支援炮兵所报销,两个炮兵联队的人员伤亡率达到了惊人的70%,将大谷师团长用“炮兵当刺刀”的策略击得粉碎,在战前狂妄宣称“3天拿下辽阳”的仁田师团长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
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日军换来的结果却少得可怜:南线阵地的雷区、带电铁丝网以及30%左右的工事群被摧毁,国防军守卫兵力损伤约在1500余。相比之下,日军的伤亡达到了6000多人,这种交换比例只要再持续一轮,则两个师团的有生力量便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