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比徐涿矮个几厘米,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细条纹西装,面料高档,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站立时身姿挺拔,双肩平齐,两条大长腿又细又直,整个人像一根傲然挺立的劲竹,应该是受过严格的礼仪训练。
电梯里突然响起了悠扬的音乐,手机来电打断了徐涿的思路。铃声是从啤酒肚的裤兜里传出来的,啤酒肚却没有掏手机,而是犹豫不决地看向旁边的人。
年轻男子斜眼看了眼他,嗤笑一声道:找你求情?
啤酒肚露出尴尬的表情。
徐涿愕然,看啤酒肚的穿着和派头,应该是高管一类的人物,却对年轻男子伏低做小,他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年轻男子继续说,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是,我明白。啤酒肚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摁下拒接键,然后又操作一番,徐涿在后头瞄到了黑名单。
叮咚
十一层到了,电梯门缓慢打开。徐涿讪讪地收回偷窥的目光,轻声说:不好意思麻烦让让,谢谢。
年轻男子没有挪动,倒是旁边的啤酒肚贴到墙上给徐涿让路。
徐涿长得高大,加之一左一右两只手上拎着大袋子,为避免碰到他们,他只能侧着身通过。刚好有一瞬他与年轻男子靠得比较近,闻到了一股清淡怡人的香水味,离远后便消失在鼻端。
徐涿大步流星迈出电梯,刚走两步就看见他的一位组员站在工作区入口处,神色古怪。
元珊?徐涿叫醒她,傻站那干嘛?来帮忙啊。
他将比较轻的那袋递给罗元珊,想了想,又从里面取出一个饭盒减轻一点重量。
罗元珊和徐涿一块走进工作区,途中频频侧头看他。
徐涿觉得莫明其妙,也转头看她:你干嘛呢?真中邪了?
罗元珊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老大,你迟早会在秉优混出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伪直男攻异世脱单实录》连载中,原名《我的雌性是异类》。
文案:
世界维护部外勤组一队队长钟天昊,意外流落莽荒世界。
该世界的土著分为雄性和雌性,雄性高大健壮能变兽形,雌性纤细娇弱只有人形。
雄姿英发、气宇轩昂唯独不会变兽形的钟天昊:
俗话说的好,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兽人部落里有一个俊美非凡的雌性,不仅拥有兽形,还因此被打压敌视。
钟天昊表示:我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卡!!哥你搞错人设啦,再来!
钟天昊表示:哥们儿,我俩如此有缘,不如拜个把子结个义?
莫得错,这是一个母胎单身的(伪)直男攻在异世艰难(并没有)求生,并成功拐到一个媳妇的先婚后爱(?)的异世种田故事。
开窍前,某直男攻:哈哈哈修和那个谁太般配了,必须是一对啊!
开窍后,某(伪)直男攻:喂,你们眼睛往哪看呢?都离我家修远点啊,敢起鬼心思看我不把你们脖子拧断!对!想想也不行!
食用指南:
1、主攻,钟天昊攻,修受,攻受互宠,1V1,HE,两主角第一章就出场啦;
2、本文有悠闲种田,有田野调查(?),还有开金手指大杀四方,自然也少不了谈情说爱你侬我侬;
第2章
谢了,徐涿露出大白牙,是从我英明神武的领导中看出来的吗?
罗元珊:是从你与杜总共处一室还面不改色中看出来的。
徐涿愣了下:杜总?他脑子转得快,前后一联想便明白了,你是说眼刀可以杀人的那位是杜总?
的确如同传闻中那样不好惹,只是想不到外形如此出众,活生生的明明可以靠脸,却偏要靠才华的例子。
他这么想着,嘴里不自觉说了出来。罗元珊一听万分激动,凑近他:你也觉得杜总好看?
徐涿不明就里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兴趣她眼睛里闪着不正常的光,压低嗓音,加入我们秉优的杜总后援会?
徐涿一惊:还有这种东西?你们胆子倒挺大的。
罗元珊嘿嘿笑了笑,说:不要小看我们颜控的战斗力。
后援会就不必了,徐涿摇摇头,如果杜总亲自开培训班,我倒有兴趣。
跳槽到秉优之前,William给他科普过杜子佑的事迹。
杜子佑临危受命,一上任就大刀阔斧砍掉半个管理层,然后斩草除根将一大批中下层员工辞退。有员工跪在大厅求他放过,扬言要捅给媒体然后从楼上跳下,让杜子佑身败名裂,杜子佑直接从他身边绕过,甚至没有施舍一个眼神。
被辞退的管理层大多为公司元老,老杜总替他们求情,杜子佑干脆召开全体大会,全程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话里的意思却让人不寒而栗,老杜总听说这事后差点儿气得厥过去。
秉优经历一场大换血,光是辞退员工的赔偿就花了一大笔钱,元气大伤。外界幸灾乐祸猜秉优什么时候倒闭,哪知杜子佑不知从哪里拉来一轮新的注资,又拿到两个国际大牌的大单子,同时提高薪资挖走其他同行的人才,硬是让秉优起死回生,重新焕发勃勃生机,一时势头无两。
徐涿选择秉优,也有敬仰杜子佑的原因在,可惜他从不在媒体上露脸,也几乎不和徐涿这样的中层管理接触,普通员工偶尔才会在公司里撞见他。徐涿来秉优一周,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到杜子佑本人。
*
徐涿看了一下午的资料,然后给莱美特打了几个电话,好说歹说林经理总算同意第二天一起吃个饭。
这次的事情他自我反省了一下,认为自己也有责任。秉优的行事风格和亿冠不同,更强调张扬个性,每个部门的员工不单单专注本职工作,还经常即兴发挥参与其他部门的工作,好处是各部门间的联系更加密切,合作意识更强,坏处就是现在这样,一不小心越了界惹出大祸。
徐涿作为新员工,公司许多事务要尽快熟悉,所以每天都要加班加点,经常是最后一个离开。今天被莱美特的事情绊了一个下午,不出所料又加班到凌晨。
他从办公室出来时已经凌晨半点,工作区空无一人,只剩下走廊昏暗的灯光。大玻璃窗外则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场雨来得太突然,白天还是万里无云,到了黄昏开始下起小雨,二十分钟前天文台发布了暴雨红色预警,徐涿不得不改变计划,提前下班。
从秉优回家需步行50分钟,这种鬼天气伞没用,公交也早停了,他只好点开打车软件叫车,一边朝电梯走去。
天要亡我啊他点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单,无奈地将手机扔回兜里。电梯刚好抵达,两边门缓缓打开,他抬腿往里走。
电梯里还有一个人,徐涿抬头一看,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杜、杜总。他捂着嘴不停地咳嗽,好一会儿才抑制住,尴尬得脸都红了。大老板竟然也加班到这个点。
杜子佑正在看手机,有些不耐烦地嗯一声当作回应,并不抬头。
电梯门缓缓关闭,开始下行。